“义善好吗?”提到亲生子,羊献容又是止不住的心痛。
她跟永明哥两地相思,倍受煎熬,还可说是造化弄人,是他们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可义善何其无辜,一出生就不能以真实身份示人,更要与她这个生母分开,对他太过不公。
刘曜知道她会问孩子,笑道,“你放心吧,义善很好,也很懂事,已经会叫爹,会叫娘了,义真也很照顾他,你不用担心。”
义善已经两岁,话也说的很流利,在刘曜教导下,更是十分乖巧,很依赖刘曜,是个惹人疼惜的孩子。
羊献容又流下泪来,“那就好……”
不然,还能怎样呢?
虽说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她却注定不能跟他以母子相称,每次想起,她就觉得,天下再没有比她更残忍的母亲了。
“容儿,莫要哭了,我会照顾好义善,他是我的亲生骨肉,我难道还能亏待了他?”刘曜目中精光一闪,压低了声音,“皇上如何了?我听宫人议论,皇上一直昏迷不醒,朝政大权都在皇后一党手中,可是真的?”
羊献容擦了擦眼泪,冷笑,“皇上是被皇后所害,中了咒术,不过现在已经醒了,是皇后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原来是这样,”刘曜点头,“你的意思是,皇上有了除掉皇后一党的计划?”
“皇上自有决断,成都王已经回宫,皇上必会与之商议,联合诸王的力量,除掉贾氏。”
羊献容虽不知司马衷的具体计划,但要除贾氏,唯有此途。
“成都王的确早已容不下贾氏,”刘曜挑了挑眉,“不过皇上势弱,当断不断,恐怕……”
“刘公子,慎言。”韩青沉了脸。
皇上再怎么样,也由不得旁人这样诋毁。
刘曜看她一眼,不置可否。
羊献容使个眼色给他,“永明哥,此事你就不要插手了,有成都王与皇上商议大计,皇后一党毕竟得意不了多少时候。你既然跟在成都王身边,就听他之命行事,莫要给他惹麻烦。”
方正之意自然是说,你不要由着性子,想见我就见,皇宫不比邺城,避讳总是多。
“我明白,你放心,我……”
“有人来了,”韩青低声道,“娘娘,快走吧。”
羊献容点头,“永明哥,你快去找成都王,皇宫有很多人认的你,你千万不要出错,尤其不要让皇上知道,快去吧。”
刘曜纵有万般不舍,也只能应了,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韩青扶着羊献容往常宁殿去,见她脸色不好,不免担心,“娘娘该不会又要……”
“不会,”羊献容答的毫不犹豫,“回宫是我自己的选择,皇上如今龙体欠安,宫中形势又如此严峻,我绝不可能在这时候,弃皇上而去。”
“所以娘娘其实还是没打算与皇上一直在一起,是吗?”韩青冰冷的目光中,更多的则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