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遹竟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你就多留些日子吧,本宫多陪陪你。”
“贾谧应该一直在找我,我怕他最终找到这里,于殿下声誉有损,过两天,我就回去。”王景凤坐起身,开始穿衣。
“那你要如何与他说?”
这都半个多月了,若贾谧问起,她总得有个说辞,万一被他发现,她清白已失,会不会伤害他?
“我就说被歹人掳了,侥幸逃了,殿下不用担心,贾谧知我心,或许不会关心那么多。”王景凤冷笑。
“他若欺你,你就告诉本宫,本宫与你做主。”司马遹也十分无奈。
他想将王景凤永远留在身边,哪怕与贾谧翻脸,可她却以死相逼,他也无可奈何。
“知道了,谢殿下。”王景凤穿好衣服下了床,笑道,“殿下饿了吧,我去做几样小菜来,我与殿下喝几杯如何?”
司马遹一笑,“好。”
王景凤虽不大下厨,几样小菜却做的精致又可口,她想来是心里高兴,陪着司马遹喝了几杯酒。
司马遹见她高兴,心中虽因不能与她长相厮守而酸楚,却也自欺欺人地不愿意去想那些烦躁的事,两人边喝边聊,一直喝到很晚,他也醉的厉害,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待到醒来时,身边已空无一人,只有桌上的一纸信笺,孤零零躺在那里。
“景凤?”司马遹揉了揉痛个不停的额头,起身拿起信笺,只两个字:珍重。
这两个字,他却看了许久,眼泪慢慢流了下来……
——
羊献容不曾想到,上次才说,要找个机会,让太子回宫,这机会很快就来了。
这还要从氐族首领齐万年反叛之事说起,元康八年,当时战况紧急,张华推荐左积弩将军孟观统领宿卫兵,与关中士卒共同讨伐齐万年大军。
孟观十分有才能,亲临战阵,与齐万年大军大战十几次,每次都大胜而归,威望大增。
因孟观是效忠于贾南风的,司马衷自是不能容忍,在战况稳定下来之后,即将他召回,另派自己信任的人,前往关中。
却不想如今,齐万年大军卷土重来,关中战事吃紧,急需朝廷派军,前往救援。
张华等人再举孟观前往,司马衷自是不准,否则就是自打脸面,然而除了贾南风的人,朝中再无良将,此事商议了一个早朝,竟无定论。
下了朝之后,司马衷去了常宁殿,面带怒容。
看出他心情不好,羊献容小心地道,“皇上怎会如此生气?”
难不成是皇后又有什么动作?
“齐万年野心不退,意欲反扑,可朝中竟无人能领兵退敌,可恨!”司马衷一掌拍向桌面,“朕看到孟观那得意洋洋的模样就气不过,好像除了他,朕就无人可用一样,若不然,朕就御驾亲征!”
“皇上稍安勿躁,”羊献容吃一惊,继而心念一转,知道是司马遹的机会来了,便喜道,“皇上忘了吗,太子殿下对行军作战甚有见解,且武功高强,可当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