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虑倒也罢了,原本就是要他背这黑锅的,可董猛居然也出卖她,太让她失望了。
贾谧皱了皱眉,当时他不是与姑姑说过孙虑董猛之事吗,明明是姑姑说静观其变,如今又来怪他?
“笑话!”司马颖怒道,“孙虑董猛本就是你身边的人,若无你的命令,他们有几个胆子,敢谋害太子?再者当时容贵嫔与本王手下刘永明皆在场,他们口口声声说,是奉你之命,毒死太子,你还有可狡辩的?”
“那刘永明是匈奴人,且曾经觊觎容贵嫔,心术不正,他的话如何能信?”贾南风不假思索地道,“至于容贵嫔,她与本宫向来不和,一直想要夺本宫皇后之位,她分明是要诬陷本宫!”说罢又冷笑一声,“再者,容贵嫔与太子一直有旧情,太子一死,她心中悲痛,正好借此机会,栽赃到本宫头上,免得本宫将他们之间的丑事说出去,她的话,更不可信!”
“简直一派胡言!”司马颖愤怒道,“分明是你心肠恶毒,一心要置太子于死地,更曾要害容贵嫔,甚至还要害皇兄,抢夺玉玺,若不是容贵嫔阻止,你早已得逞,你竟反咬一口,简直不知羞耻!”
羊献容早已将贾南风要夺玉玺之事告诉了司马颖,他又岂会信贾南风的话。
贾南风暗骂一句贱人,总坏她的事!“王爷误会,本宫并未要抢夺玉玺,容贵嫔的话,王爷怎能相信。”
反正她就是不认,旁人也奈何不了她。
熙仲则从司马伦等人进来,就躲到贾南风身后,缩着身子,不敢出来了。
贾谧上前两步,“几位王爷,一切都是容贵嫔弄出来的计谋,太子也不是皇后所害,而是孙虑和董猛自做主张,几位王爷误会皇后了。”
司马伦怒声道,“贾长渊,你是什么身份,也敢这样跟本王等说话?贾南风谋害太子,谋朝篡位,证据确凿,容不得她抵赖!”
“证据呢?”贾南风冷笑,“王爷口口声声说本宫毒害太子,证据呢?只要有证据,本宫就认罪。”
司马伦等人一时说不出话。
毕竟除了羊献容和刘曜的话,他们并无其他证据可以证明,毒害太子的诏令,就是贾南风所下。
正在此时,羊献容和刘曜扶着司马衷,从侧门进来,“朕的话,就是证据!”
“参见皇上!”
所有人都拜了下去。
贾南风暗暗咬牙,这蠢货怎么这样命大,气成那样,吐血昏倒,还能再醒过来!“皇上醒了?真是太好了,臣妾都要担心死了,皇上……”
“够了!”司马衷嘶哑着嗓子厉声道,“贾南风,你不要再演戏了,朕现在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容儿早已禀报了朕,你假借朕的诏令,害死熙祖和道文,还要抢朕的玉玺,罪在不赦,还不滚下去!”
贾南风脸上阵青阵白,有司马衷的话,还需要什么证据?
难道她今日,真的不能达成心愿?
真是后悔没有早些杀了这蠢货,就不会有这许多麻烦了!
“皇上不要听信容贵嫔的话,她是妒忌臣妾生了熙仲,她没有儿子可以继承皇位,才会诬陷臣妾,臣妾没有……”
羊献容摇了摇头,到了这份上,贾南风居然还想泼她一身脏水,不过可惜,皇上是绝不可能相信皇后的,所以她也不必急着为自己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