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回了刘家,还没进门呢,司马欢如就叫了起来,“义真哥哥!义善弟弟,我回来了,你们在哪呢?”
刘曜提醒道,“这个时候他们两个都是在学堂的,要再过一个时辰,才能回来。”
“哦,”司马欢如有点不高兴,不过倒也没有发脾气,“那我去找他们好不好?”
刘曜安抚道,“你还是在家里等他们吧,到了学堂你也不能跟他们说话,先生很严厉的,不准在学堂里喧哗。”
“好吧。”司马欢如点头,“那我先睡一会吧,我好累。”
这一路上她都没怎么好好睡觉,如今到了,没有看到母后,没了盼头,自然就累了。
“好,你先睡一会,等你醒了,他们就回来了。”刘曜之前照顾过她和羊献容那么久,当然知道该怎么做,进屋铺好床,让她进去睡。
司马欢如是真累了,上床躺好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刘曜爱怜地看着她的脸,许久都不舍得移开视线。
这么久没见,她长大了,长高了,也越发美貌了,越来越像容儿,看着她,就像看到容儿一样。
不知道容儿现在怎么样了,不过也无妨,再十天,十天之后,他一定要把容儿带回来,再也不要她离开!
“永明,是你回来了吗?”胡氏去采草药回来,见门开着,边解下背上的篓子,边用毛巾拍打着身上的灰尘草屑,“看过英娥了吗?喂她吃饭没有?”
卜英娥那次滚下山,在雪里待了一夜,又是受伤又是受风寒,昏迷不醒长达一个月之久。
就在所有大夫,包括胡氏以为她再也不可能醒来时,她却醒了,但却成了不言不笑不动,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说白了,就是比死人多一口气。
卜泰看到她这样,也是莫可奈何,因为怨不得任何人,是她自己折腾的。
胡氏和刘曜就算再有气,也没办法在她身上发泄,只能尽力照顾她,平时喂饭、喂水、如厕、换衣、擦身,每一样都不落,照顾她一个,比照顾十个普通人还累。
好在卜泰能帮着干活了,除了太亲密的事不好做,其他的也都能帮着做,刘曜平常还要替司马颖做事,家中里里外外,也就得靠着卜泰和胡氏了。
刘曜从屋里出来,“娘,小声点,欢如才睡下。”
“哦,才睡下啊,那……”胡氏猛地意识到不对,失声叫道,“欢如?”
“嘘!”刘曜赶紧拽着她,来到院子外头,“娘,你先不要激动,的确是欢如,有人把她送到邺城来,是送到王爷府上的,不过王爷留她在府上不方便,所以暂时住在我们家。”
胡氏惊魂未定,“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容儿带着欢如偷着跑来的!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欢如为什么会被送到邺城来?”
刘曜摇头,“洛阳皇宫的情形,现在还不清楚,估计欢如留在皇宫不安全,娘,你就别多问了,这些日子让欢如先住在咱们家,到时候王爷会带她回洛阳的。”
“造孽呀,这都是些什么……”胡氏连连摇头叹息,这么乱的世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我去给卜英娥喂饭,让欢如多睡一会,她累坏了。”刘曜语气中,透着对司马欢如的疼爱和怜惜。
胡氏应一声,拿着刚采的草药,去房里整理。
司马欢如这一睡,果然睡到天近黄昏才醒来,而这时候,刘俭兄弟俩已经下了学,知道她来了,都很高兴,乖乖等她醒来,谁都没有吵。
“哥哥,弟弟!”司马欢如高兴地过来,“你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