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道人影猛地蹿上,拦腰将羊献容抱住,硬是拖了回来,“太上皇后,小心。”
羊献容急促地喘息着,回头一看,“东海王?”
又是他救了自己?
原来就在刚刚紧急关头,司马越带着禁军赶到,控制了各处城门,在城墙上竖起了绿旗。
司马颖立刻让刘曜放箭,原本是要诛杀司马伦的,谁想羊献容正好将他踢倒,反而是司马苓冲上来,挨了这一箭。
然刘曜他们都没有想到,羊献容的性子一如既往的烈,竟要一死保全司马衷,距离这么远,谁都抢救不急。
就在刘曜悲愤绝望之际,险险是司马越上了墙头,将她救下,所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孙秀等人见状,知道大势已去,立刻惊叫着,做鸟兽散。
司马越厉声道,“不准动!立刻投降,太上皇立刻会登基,必既往不究,饶你们一命!”
百官自然都毫不犹豫地跪下,口呼万岁。
司马越大声道,“打开城门!”自己则上前,将司马衷解开,“皇上受惊了。“朕没事,”司马衷跌跌撞撞地,先把羊献容给抱住,“容儿,你怎么这样傻,你……你若是跳下去……”
羊献容方才凭着的,也是一股狠劲,这会儿看一眼高高的城墙,也是害怕的脚发软,紧紧偎在司马衷怀里,心狂跳个不停,“臣妾……臣妾不能成为皇上累赘……”
“胡说!”司马衷嗔怪,“你哪里是累赘,你是朕的福星,是朕的宝贝,是……”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而此时,侍卫已经将刀剑架在司马伦脖子上,司马苓胸口中箭,已经疼的晕过去,其余百官都跪倒在地,场面被控制了下来。
司马颖进了城,向司马衷跪倒行礼。
“起来吧,”司马衷欣慰道,“章度,多亏了你们,朕定会论功行赏。”
司马颖低头,“臣不敢要封赏,只要皇上无事就好。”
“辛苦了,”司马衷又看向司马越,已没有了往日对他的怨念,而只剩了感激,“东海王,你也辛苦了,若不是你连着救了容儿两次,她恐怕早就没命了,章度都与朕说了,此次平叛,你功不可没,朕定会重重赏你。”
司马越跪了下去,“臣不敢居功,臣惭愧……”
“好了,回宫吧,”司马衷心情大好,“该赏的赏,该罚的罚,朕一个都不会放过!”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马衷拥着羊献容下了城墙,往皇宫而去。
刘曜跟在司马颖身后,与羊献容错身而过,两人极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即明白彼此心中所想,并未说半个字。
眼下,安定局势最要紧,还不是他们儿女情长的时候。
不过,刘曜却在想着,如何对羊献容说,司马欢如不见了的事,希望在她知道之前,就把欢如找回来吧,要不然,她一定受不了。
“王爷,属下请求去找公主。”刘曜主动请命。
司马颖点头,“也好,此事就交给你,尽快把公主找回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