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还在给司马欢如用针,用各种办法,帮她退烧,然而她的情况,依然凶险。
自从那天她昏倒在刘曜怀里,就一直没有醒来,高烧不退,情况危急,刘曜将这方圆几十里的大夫,都请了个遍,只求她快点退烧,否则她一定会没命。
钱温和钱月姗跪在门口,司马欢如昏迷多久,他们就跪了多久,全身都已麻木,痛苦欲死,若不是互相做为支撑,早已倒了。
简文临则站在外室,大热的天,他冷汗如雨,抖索成一团,也已经吓到麻木,流冷汗,打哆嗦,都是下意识的反应。
他哪里想的到,司马欢如真的是当朝公主,而他不但让人把她轰出去,还贪了她的玉佩!
当师爷连滚带爬地回来,告诉他真相时,他惊恐之余,还存有一丝侥幸心理,觉得应该是有人要讹他,故赶紧着向太守禀报了此事。
却不料刘曜已经找上了太守,亮出成都王府的令牌,小小一个太守,怎敢质疑成都王的手下,更不用说县令了。
太守一怒之下,让简文临自己处理此事,他根本就不背这黑锅。
简文临此时才知道,自己大祸临头,赶紧到了钱府,结果刘曜视他如无物,他完全可以想像,当皇上诏令到的时候,自己全家上下,都将被处置的惨相,刘曜不开口,他敢走吗?
刘曜在屋里守了一会,大夫说是要将司马欢如的衣服解开,好方便下针,所幸这大夫是个女的,不过他就得避嫌,所以来到了屋外。
钱温父女俩顿时打个激灵,求饶地看着他。
而他,则仍旧不看他们一眼。
这对父女简直心肠恶毒到了极点,打骂折磨欢如还不算,钱月姗居然还要掐死欢如,如果不是他来的及时,后果不堪设想,让他怎么饶了他们?
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刘护卫,公主如何了?”倒是曹统,也一道被救了,因他无愧于心,所以并不怕黑着脸的刘曜,只担心司马欢如了。
刘曜摇头,“烧还没退,恐怕……有点解除。”
简文临等三人顿时面如死灰。
公主要是活下来,他们三个受到的惩罚还能轻些,要不然……
“刘护卫别急,公主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曹统安慰道。
刘曜这才得空仔细看了他一眼,“你是何人,怎么会救了欢如?”
曹统苦笑,“我是想救公主,可力不从心,公主差一点就……我本是临安人,父母双亡后,才来投靠简世叔,本来正准备离开的,结果就碰上了公主。”
也算是缘分吧,他如果早一步离开,跟公主就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