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刘曜有点不明所以,容儿这是怎么了?
羊献容从未有过的主动,一边亲吻他,一边拉扯他的衣裳,“永明哥,要我……”
刘曜猛地反应过来,是因为要离别了,所以情不自禁?“容儿,我……”
“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快……”羊献容根本不容他开口,拉扯着他往床榻那边移。
当两人倒下时,已是衣衫半裸,激情高涨。
手摸到身上的肌肤,一如即往的柔滑细腻,刘曜脑子里轰然一响,什么都顾不上,压上去,亲吻,搂抱,难以自持……
许久之后,两人都已心满意足,躺着喘息。
“永明哥,你也不要担心,洛阳如今一片狼籍,皇上要我回去,也是为了大晋的颜面,”羊献容翻个身,抱住刘曜,“说句无情的话,皇上其实已经支撑不了多少时候,如果我猜的没错,皇上召我回去,是想要同我商议,大晋由谁来继承。”
换言之,司马衷是要跟她交代后事。
“那我陪你回去,”刘曜摸着她光滑的背,“洛阳如今正乱,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不急,”羊献容并没有拒绝的太彻底,“我是猜着这样,是不是还不敢说,我先回洛阳去——你别担心,如今洛阳由东海王掌控,我对他也算了解,他至少不会害皇上,也不会害我,如果你这个时候跟我一起回去,恐惹闲话,皇上也会不高兴。”
“但是……”
“皇上早就好多年不碰我了,”羊献容脸上红了红,“他早知道我们之间的事,嫌弃也好,不愿强迫我也罢,总之我们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你既然不在乎名分上的事,就再忍一忍,好吗?”
“那……你要小心,”刘曜妥协,“到洛阳后,如果有什么事,就给我送信,我尽快赶到。”
“我知道,你放心吧。”
两人又缠绵了好一会,羊献容才起身,沐浴后换上衣服,盛装出门。
来接她的人虽然等了几个时辰,却不敢露出半点不耐烦的样子,恭敬地请她上了车。
刘曜在门口,一路目送。
他的心情居然很平静,因为他有种预感,用不了多久,他跟容儿就会再见面,且永远不会再分开。
数日后,羊献容到达洛阳,看着这惨不忍睹的一切,她的心情格外沉痛。
皇宫仍旧是被焚烧后的模样,所幸她所居的昭阳殿还完好,入宫后她先沐浴更衣,才去见司马衷。
不出她所料,司马衷病情陡然加重,几乎起不了身。
或许是在长安时心力交瘁,心情抑郁,再加上临回来前,被司马颙击昏,头脑受到撞击,他昏迷许久才醒来,就一时清醒,一时糊涂,身体虚弱的一阵风就能吹倒。
“皇上……”羊献容看到他这样,再想到自己这段时间跟刘曜多么轻松自在,万分愧疚,跪了下去。
“起来吧,”司马衷此时总算是清醒的,虚弱地道,“你……回来就好,朕……终究是不成的,你……你别怨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