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放开我!”王惠凤被两名士兵绑着,愤怒反抗。
刘曜听着声音耳熟,回头一看,“竟是她?”
因他之前见过王惠凤,更听羊献容说过,她是个烈性女子,被愍怀太子休回王家以后,就再未听到她的消息,如今洛阳大乱,她也不幸,成了俘虏。
匈奴人大都抢宗室官员家中年轻貌美的女子为玩物,王惠凤虽长的并不美貌,却是王衍之女,身份还是摆在那里的。
“小娘子,老实点,若不然……”
刘曜忽地上前,“放开她。”
两名士兵吓的赶紧松手,“王爷,她……”
“交给本王,你们去吧。”刘曜挥手。
“是,是。”士兵再大胆,也不敢跟中山王抢人,赶紧退下。
王惠凤惊魂未定,揉着被弄痛的手臂,“你、你是……刘将军?”
时过境迁,刘曜与以往,已经大不相同,但相貌却并没有什么改变。
“不错,洛阳城破,你无处可安身,随本王回去吧,容儿会很高兴见到你。”刘曜语气虽不怎么热络,到底是在为她着想。
“容姐姐吗?她跟你……”
“她现在是我的王妃。”刘曜骄傲地道。
“原来如此,那就好,那就好……”王惠凤一下就哭了,“可我姐姐,还有我父亲……”
父亲先前随东海王出战,后东海王去世,父亲即扶其棺椁回东海国安葬,至今没有消息。
偌大一个王府,竟只有她一个人在,这种绝望,谁能体会?
“先随本王回去再说,你若留下,不会有好结果。”刘曜转身就走。
其实王衍在回东海国途中,已经被二弟石勒的人所擒获,王衍对二弟一味巴结讨好,还劝二弟称帝,二弟怕落人口实,已将王衍杀害。
刘曜未在此时说出,也是不想王惠凤因为痛恨匈奴人,不愿跟他回去。
他若没遇上王惠凤倒也罢了,如今碰上了,却没不能相救,被容儿知道,必定心生不悦。
王惠凤犹豫了一会,到底还是跟了上去。
如今满洛阳都是匈奴兵,万一真的被哪个给污辱了,她就只有一死保清白了。
好歹先去见容姐姐,再做打算。
十几天后,大军回到平阳,押着司马炽和几名朝臣进宫,面见刘聪。
“父皇,这就是传国玉玺,请父皇过目。”刘粲邀功一般,忙将传国玉玺献上。
“好,好!”刘聪龙颜大悦,拿着玉玺上下左右翻看,“我儿立了大功,朕甚高兴,哈哈哈!”
刘粲更加得意,“这都是儿臣应该做的,儿臣定会好好替父皇效命!”
“我儿最是优秀,朕就放心了。”刘聪对这个儿子,一向满意,若不然也不会从小带在身边,刻意栽培了,“对了,司马炽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