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2)

古怪与心慌之外,还藏着“兄长同时也是有男女情爱的正常男人”这样的陌生认知。

它们叠加而来,她需要点时间接受,这才寻了好友倾吐心事。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茶馆简陋,只用活动的木板将临街一排隔成单个茶座,垂帘作门,转头就能瞧见宽阔的街景。

街上仍没有太多行人,多是马车来往,不是出城做生意的就是为官上值的,忽的,一辆熟悉的马车自街上驶过,郑芸菡一惊,用茶盏挡住自己:“安、安阴公主的马车!”

郑芸菡离开曹府时,专程记了安阴公主马车的样子,想着以后要避开。

池晗双后知后觉望出去,没看到安阴的马车,却看到跟在安阴后头的马车:“咦?怎么是她家的。”

闻池晗双所言,她疑惑道:“谁?”

池晗双:“安阴公主我倒是没留意,不过刚才过去的那辆,是左相府的,我见商怡珺用过。”

左相府,商怡珺?

池晗双嘟哝:“奇怪,怎么这个时辰出门呀……”

郑芸菡脑子里第一反应是曹府花宴时舒清桐为她出头的事情。

舒清桐与左相之女是至交好友,所以安阴公主找上了商怡珺?

郑芸菡下意识想追出去再确认一眼,刚一起身,脚下软垫在油光泛亮的竹编坐塌上滋溜一滑——她整个人向后倒去!

隔开茶座的木板是活动抽置的,这样就可以灵活改变茶座大小,应对各类人数。

轰的一声,隔板被撞出卡槽,两枚少女齐声惊呼,又一声响,门板砸在隔壁的矮桌边,以一个滑稽的角度斜在那里。

更滑稽的是,郑芸菡正躺在那木板上,一边感受着五脏具裂,一边与捏着茶盏闲步到她身边,居高临下睥睨她的男人四目相对。

看清隔壁坐着谁时,池晗双腿一抖,慢慢捂住自己的嘴巴。

为什么怀章王会出现在这里!?

茶座另一边,是个六旬左右的老者,这一闹没吓到王爷,倒是将他吓得不轻,正捂着心口喘息,肩膀起伏不定。

卫元洲抬眸看向赶来的店家与小二,飞快握住郑芸菡的手臂,人就跟小鸡似的被提起来站稳,恍然错愕间,她好像看见男人眼里的戏谑。

待店家走近,卫元洲已开口:“是认识的,劳烦将隔板拆了,桌子并一并。”

显然这家店时常这样经营,二话不说开始干活,茶座顿时两倍大。

气氛,它很尴尬。

池晗双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自动自发往郑芸菡身后藏。

卫元洲扫了郑芸菡一眼:“没伤到吧?”

郑芸菡坚定摇头。

卫元洲挑眉:“内伤可大可小,不要憋着。”

郑芸菡再摇头,声若蚊蝇:“没事。”

她还没忘自己刚才要做什么,正欲开口请罪告辞,就见卫元洲已坐下,悠然道:“没事,就一起饮个早茶。”

郑芸菡一愣,她方才说的是自己没事,不是她闲来无事!

一着急,她脱口而出:“有事!”

卫元洲眼尾一挑,正经点头:“那就有劳孙郎中为郑姑娘诊一珍。”

郑芸菡脸颊烫红,她说的是手头有事,不是身体有事!

又后知后觉的想,他怎么这个时辰在这种与他身份极不相称的小茶馆看大夫!?

莫非……

陡然撞上男人幽深的眼神,他似是将她心中所想看了个明白,郑芸菡心头一颤,一瞬间仿佛见到了当初毫不留情要求她赛马的怀章王。

惹到了他,不吃一套大棒甜枣组合拳,是不能走的。

背后议人果然要遭报应,说的内容还这般羞耻……方才他若就在隔壁,那些话应当都听到了吧。

池晗双已经在她身后缩成了球。

虽然晗双时常与她说道外头的事儿,但从未抱着散播的恶意去害谁,总是前脚与她吐痛快了后脚就忘。今日若非自己将她拉出来说话,她也未必遇上此刻的局面。

可怎么又是他……

郑芸菡此刻只想找个麻袋先将自己的脸套住,再凑上去对他说:打吧,打完了放我们走好不好?

然后,卫元洲就看到那个惊吓到双颊飞霞的少女,带着一股视死如归的神情坐下,伸手递给孙大夫时,一双水灵明亮的星眸英勇一闭,头微微一侧,活像学堂里触怒了夫子的学生被打手板时的样子。

卫元洲终是没忍住,借着低头饮水的动作,强行将上扬的嘴角压了下去。

同一时刻,郑芸菡的身后升起一颗鬼祟的脑袋,池晗双将卫元洲的反应尽收眼底,男人眼中的璀璨,嘴角的笑意,她眉头一皱,忽然觉得她们今日未必是绝路。

池晗双觉得气氛有点干,笑着打圆场:“王爷怎会清晨在此?”

卫元洲望向池晗双时,眼底的笑意明显淡了些,“哦,本王平日里虽总是一派威武霸道的样子,但少不得有个求医问药的时候。”

池晗双:我不该开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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