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芸菡更不懂了:“就算你见的女人再多,看的再准,也不至于见都没见就能断定吧,靠嗅的吗?”
郑煜星嘴角一抽,学她的姿势长腿一盘,与她床上床下对望:“骂谁是狗呢?敢赌吗?”
这赌局简直来的莫名其妙。
郑芸菡小眉头一皱,卯上了:“赌就赌!”
郑煜星想笑,又生出重重担忧。
这小傻子,该不会是看人家姐姐长得漂亮就被猪油蒙了眼吧。
对人的剖析这么浮于表面,只有被人骗的下场!
郑煜星有点不高兴。
大哥二哥是指望不上了,他就算再忙,也成了唯一能带着这小傻子的人,然后生出一股沧桑的感慨:终于轮到他了。
既然要她长教训,就得带点彩头,郑煜星重新歪回去:“赌注呢?”
郑芸菡扬起下巴:“就冲你这眼神,若秦家表姐是真的很可怜,你就出手帮她摆平秦家,甩开陈家,从此和秦家姨母痛快过
日子!”
郑煜星都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下赌注都是向着这人。他哼笑一声:“行,要是我赢了——”
他坏笑着摸下巴,直勾勾盯着她。
郑芸菡冲他笑眯眯:“不用吓唬我,随你。”说完便撤了假笑,手脚并用爬起来回嘉柔居。
郑煜星躺回床上,想着刚才那些话,嗤笑一声。
还不信。
看来你已经忘了你三哥是谁。
……
郑芸菡其实不是盲目信任谁。
就眼下来看,秦姨母和秦蓁在秦家受委屈是事实,陈彻养外室辜负未婚妻也不假,面对这种事,即便没有晗双这层关系,只是一个普通姑娘,她的心也偏了。
好好的姑娘遇上这样的事,便是反击又怎么了?
脑子一热和三哥定下这个赌局后,她心中的好奇渐渐盖过其他情绪。
三哥伴太子多年,的确见多了莺莺燕燕,领略过不少扎眼的暗招,女人心计在他眼里就跟稚子游戏一样。这也是为什么他每次对上刘氏和府里的事情总不按照套路来。
能套路他才有鬼。
郑芸菡好奇的是,三哥他怎么看出来的啊?
……
原本以为,好歹有个赌局,她可以从三哥这里得知事情发展。
没想郑煜星第二天一早就潇洒上值,走的时候还没忘记把她提前准备的小食零嘴打包带走。
她巴巴的问他院中小厮三公子可有留什么话,比如她想知道案情可以去哪里打听。
小厮茫然摇头。
郑芸菡明白了,他摆明是不准备让她知道进展。
可是不巧,二哥二嫂终于从琼花玉苑度完新婚蜜日回府了。
新婚夫妇回府,自然要先给公婆敬茶,刘氏只是个继室,又无诰命在身,论品级她见了温幼蓉还要行礼,也就是在长幼辈分上压了一头,她才能受这个礼。
虽然侯爷不在,新妇初入门,她还是知会了各房一声,人很快就出来了。
郑芸菡专程去接了舒清桐一起出来,两人刚进厅内便打量起新婚小夫妻。
看来她们这两日过的极好,面色红润,相携而归,脸上的笑就没消过。
府里其他几房的人看到温幼蓉,都带了畏色。这段时间他们多多少少听过上一位镇江女侯亲斩侯君的故事,又知巫江一战,
二嫂更是凶悍英勇,细细打量,她分明小鸟依人的挨着郑煜澄,有说有笑,然察觉有人审视她时,颜色里的娇俏会陡然消去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不悦与探究。
她不喜欢别人用那种眼神看她,所以要看看是哪个敢这么看她。
府中晚辈更不敢造次了。
就连几房婶婶都坐姿端正。
舒清桐看在眼里,有点想笑。
想她当初敬茶时,还是靠着菡菡几招应急,这才得了公爹和诸位长辈的青睐,让刘氏无计可施,只能平和应对。
她遗憾的想,果然官大一级压死人。
她怎么就没个能继承爵位的娘呢。
敬茶认人的流程很快走完了,没有忠烈侯在,刘氏满兜眼药都无处上,全程漾着慈祥的笑问候了几句,然后就是嘱咐他们好好休息,老二日后要上值,她若是无聊了,随便去几房走走也好。
其他几房心中疯摇头,暗暗给刘氏记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