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在心中轻嗤,唾骂这狐媚子尽会仗着自己的资本,使些下作手段,勾得她家少爷昏了头,离间着夫人和少爷的母子之情。
“嬷嬷这话说的好生奇怪,竟是说我高攀了沉府,是也不是?这偌大的沉府,竟是容不得我?”曲小九眉眼上挑,笑问道。
老妇人心头一颤,亦是笑着回她:“老奴嘴笨,夫人自然是没有这个意思的。夫人只是体谅曲姑娘,不忍曲姑娘体弱还要操持府中事务,这才想了个两全的法子。”
曲小九为老妇人斟了一杯茶,推到老妇人面前,又晃了晃足腕上缠着一端细链在床脚的金锁,客气道:“那就有劳嬷嬷操心这事,我这委实不方便。”
老妇人不敢喝她斟上的茶,怕这狐媚子又使坏招,哂笑着客气了几句,方起身推开门离开了院子。
大片的日光在曲小九眼前渐渐被合上,南窗口吹来几许凉风,她支着下颌,偏头去瞧窗外。
枝头的鸟儿似是歇累了,扇了扇翅膀,又重新寻了个枝头。它依然叽喳个不停,盖过了院外落锁的声音。
晚间送膳的婢子,垂着头默不作声的拎着食盒安置在桌上。
曲小九觑了她一眼,这婢子虽是低着头,然她的样貌却是眼生得很。
约莫是察觉到曲小九的视线,那婢子不动声色的将一碟品相精致的奶提子递到她眼前,而后利落的收起食盒,躬着身在管家的注视下疾步退了出去。
曲小九心念一动,拿着奶提子咬了一口。只见被她咬掉的那头隐约露出了一张团成一团的字条。
曲小九连忙扯出字条,在桌上细细地将它的褶皱一一抚平。
她双眸紧盯着上面的字,心内倏地松缓了一口气。
看来老夫人也是愿意帮她的。
曲小九一口吞下字条,又粗略尝了几口别的吃食,对着门外轻唤了声。
不多时,管家就躬着身子开了门锁,他身后的婢子手脚利落的收拾了一番,两个人又安静地退了出去。
当夜,沉砚归难得的早回了府中。夜色静寂,院前明澈的灯火映在他眼底,衬得他眉眼愈发清隽。
管家跪在地上,绷直了僵硬的脊背,同他说起白日里发生的事:“夫人身旁的嬷嬷硬是闯进了院内,奴才阻拦不住……”
“她们可说了些什么?”沉砚归低沉着声,面无表情地问道。
“夫人似是想为您择一正妻,再许给姑娘平妻的位份,让姑娘尽心伺候您便是,无需操劳旁得事,姑娘同意了。”
“她当真是同意了?”沉砚归挑眉,唇角噙着笑,只这笑并未至眼底,连说话的声都冷淡了几分。
“是。”管家战战兢兢地说道,额间起了一层虚汗,沉砚归那陡然骇人的气势令他委实招架不住。
“退下吧。”沉砚归敛眸,修长的指节把玩着一支藏在袖中的珠钗,兀自在院外静立了片刻。
冷白的月色照着他宽肩窄腰的身影,深邃的眸子微动,复抬起步子,推开了院门,径直入了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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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女主,个人觉得她不是作,只是因为不喜欢,所以才会这样。她勾引男主的时候,人设是温柔小意,所以以为男主喜欢的就是这类,那么为了让男主讨厌她,放了她,她就得把人设撕了,让男主知道她不是那样温柔小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