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心里一直有疑虑,她和四皇子是处于对立立场不错,对方不想让小六的势力发展起来也说得通,可做为一个野心勃勃的皇子,就算他蠢他身边应该也有谋士制止他干出这种蠢事才对,而且,他杀自己的理由并不充足。
首先,她是皇上的钱搂子,皇上不喜她,但也绝对不会想有人要了她的命,且她和晏惜的关系已人尽皆知,七宿司首领余威犹在,四皇子不会想在此时引来晏惜的痛击。
说不过去。
比起四皇子,她更相信这事是皓月的手笔,可皓月有什么理由和四皇子联手?又或者说四皇子有什么理由和皓月联手?皓月有了身孕,从身份上来说他们就是天然的敌人。
总不能是两人狼狈为奸了,那也得有一个共同的目的才能如此,皇位只有一个,他们的目的就没法一样。
花芷掀了被子下床,迎春要说什么被她挥手制止,“我不出门,下床走走。”
“芍药姑娘进来肯定得说您的。”迎春忙拿了披风来给她披上,又忙去拾掇汤婆子。
花芷看着她忙碌,脑子里想的还是皓月。
女人疯起来是不讲道理的,她防皓月胜过防几个皇子。
天刚蒙蒙亮,城门初开,等着入城出城的人刚走净,一行二十余骑从城外疾驰而来,就在守城士兵戒备之时,一行人勒住马头停了下来。
行于最前头的小六放下兜帽,看着巍峨的城门长长吐出一口气,身体的僵硬和满身疲惫在这一刻好像都消融了,真正出过远门他才知道归心似箭是何意,也才那么清晰的了解自己的根在这里。
随侍于侧的小双前去交涉,不一会就回来道:“殿下,可以进城了。”
进城后小六也不着急,守着规矩并不纵马,“我需回宫复命,你去花家,师傅若问起什么尽皆回答便是,无需遮掩。”
“是。”
小六看了眼花家的方向,若是可以,他更想去那里亲自和师傅说这些。
此时正是朝会之时,小六算准了时间回的,自是知晓这一点。
他也不收拾自己,一身风尘在殿外请见。
皇上正因为皇子相争之事发作两方不安份之人,听得小六回来顿时转怒为喜,传令觐见。
小六高举一个油纸包进殿,倒头就拜,“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皇帝紧盯着那个纸包,“可是带回了好消息?”
“儿臣,幸不辱命。”小六将油纸包举得更高往前又走了几步,来福快步过来接过快步送到高殿之上。
“打开。”
来福将绳子解了,打开一层层包裹着的油纸,露出里边雪白的细沫。
来福微微抬头,见到皇上示意拿手指拈了一点放进嘴里,大喜,“皇上,是盐。”
皇上喜不自禁的自己也尝了尝,这么咸,可不就是盐!
“拿去给诸位爱卿也尝尝。”
百官并非人人都如皇上一般不知平时所食之盐是什么样子,看着这细细的白白的盐心下已有计较,若产量盐大,盐课,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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