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乘风和离长歌的战斗，在一宁的记忆中竟然是早就注定的。这是一个局，一个早就布下的局。但是布局者是谁，为何又要这么做，一宁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必须在这里。
离长歌越来越心惊，缠绕在李乘风身上的因果密密麻麻，就如同天上的星辰一般！即便是他的星辰之力，也不能一时间斩断，或者说他都没有信心能够斩断。
因为离长歌清楚的看到，有几根粗壮的不像话的因果，就像是一条条孽龙，在那里无声的示威。那是遥不可及的存在，那是离长歌也望尘莫及的因果。
“他当真是想让我斩断这些因果，可是，他到底是谁？是谁能有这么多因果加身，就好像是染尽了天下人的气息一般？”
离长歌不断催动着体内的仙气，星辰之力凝聚的长剑光芒越来越盛！
“咔嚓！”
一大片因果被斩断，然后陡然坍塌露出一块儿空白，可是眨眼之间，又有无数道因果出现，填补了那些空白！
“天衍剑一式！”
离长歌没有松开手里的星辰之剑，他的佩剑悄然出现，又化作亿万道剑芒，朝着因果织成的网狠狠的斩去！
“为何要选离长歌？”虞兮兮看着一宁问道。
一宁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为何，好多事情，记不清了。”
虞兮兮低着头，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猛然抬起头看着一宁，两眼尽是泪花：“那他，到底是谁？”
一宁看着虞兮兮，怜惜的摸了摸虞兮兮的头，又看了眼李乘风，神色复杂无比：“他是谁？太久了，久到我连自己都忘了，又怎么会记得他呢。”
“但是你还是爱他不是么？”虞兮兮倔强的看着一宁，她何尝又不爱呢？
一宁嘴角突然泛出笑意：“她们都爱他，就像你，你爱裘长生。可我是一宁，我只爱李乘风，只爱他一人。”
说着一宁摇了摇头，然后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比谁都清楚我想要什么，即便是我觉醒了许多我不喜欢的记忆，但是我还是记得。李乘风是我的道，他们不是，他们是过往，过往与我无关。”
虞兮兮猛然愣住，她爱的到底是谁？到底是裘长生，还是那个为自己而死的君无言？而李乘风呢？她爱李乘风么？
月看着两个女子，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她眼底的那一丝红意，怎么也抹除不去。
许久之后，虞兮兮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我还困在记忆里，一直出不来，这终究是一场梦，也该醒了不是么？”
虞兮兮不舍的看着李乘风，心里突然有了几分解脱。这无数次的纠缠轮回，终于有了一个答案。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大红嫁衣，轻轻摆了摆手，变成一袭红色的纱衣。
虞兮兮看着一宁，笑着说道：“不过，现在的我不是鸣，我叫虞兮兮，李乘风，我喜欢这个名字。”
一宁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你还真是痴情不改。”
月悄悄摊开手心，看着手心里的那一枚戒指，喃喃道：“她们都走出来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