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安易知道她是吃准自己在这里不能把她怎么样才敢如此大胆,奈何周年庆是财团的大事,理智不允许他耽误正事,否则他还真想学一把“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唐明皇。
“连太太出息了。”男人轻拍她柔滑细腻的脸颊,似笑非笑道,“我深感欣慰。”
叶佳灵还准备继续“挑衅”,却不防他突然低头,在她锁骨间用力落下一吻。
“啊!”叶佳灵短促地叫了声,条件反射般捂住还在发烫的地方,“你、你、你……”
就算不看也知道肯定红了,她今天穿的是抹胸款礼服,项链也是细细的款式,这让她怎么见人!
“早就想这么干了。”连安易不仅没觉得自己有错,还十分孩子气地补了句。
他在她踏入会场第一步时就看到了。不论他的连太太打扮得多简单,都能第一时间吸引他全部注意力。
天知道他耗费多大的自制力才没有直接过去牵起她的手。
他发现她的脖子上没有戴戒指,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根项链。
那时他就想这么做了。
“你属狗的啊!”叶佳灵欲哭无泪,“现世报”是不是来的太快了点,早知道就不挑衅了,狗东西真是睚眦必报。
“取了我的戒指,那就换个别的。”连安易说得理所应当。
叶佳灵恨,她也想给他留个印记,看他待会怎么站在台上发言。但她自诩比连安易有礼貌,识大体,不能干这么没品的事。
“走开!”叶佳灵气呼呼地推开他,从手提包里摸出粉饼,用力往红痕上扑,“要是遮不住我跟你没完!”
连安易靠在沙发里,双臂交叠在脑后,悠闲地看她忙活:“遮不住就别遮,我这个也不擦。”
他指指自己脖子上的唇印。
“你给我擦掉,待会上台像什么样子!”叶佳灵恨恨地抽出湿巾砸到他身上。
老婆大人都发话了,连安易哪有不遵从之理。
他擦着擦着,突然问道:“小灵儿,你想过什么时候公开吗?”
叶佳灵扑粉的手顿住,她想过什么时候公开?当然想过,做梦都想。想光明正大地和他牵手出现在人前,想以夫妻的身份出席在任何场合,想告诉关心自己的粉丝她和lucas早结婚了,然后收获他们的祝福。
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最好的,她怕公开会让他和父母岌岌可危的关系走向彻底破裂,也怕旁人用不好的词语来形容他们的婚姻,来形容连安易。
毕竟他们两家的上一辈曾有那么深的过节。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叶佳灵装作不在意地继续刚才的动作。
“突然吗?”连安易将用完的纸巾丢进手边的垃圾桶,“我们不能一辈子隐婚吧。”
连安易承认自己嫉妒,嫉妒宁卓能够大大方方地和她一起出席晚宴,能在她被人挑衅时当众护着她。
他不该如此幼稚,宁卓只是弟弟而已。但就如他说的那样,所有关乎有关她的事,他都不敢掉以轻心。
叶佳灵的动作再次停下来,她见不得连安易此时的表情。
她很难形容那是种什么表情,只是感觉如果她拒绝,他虽不会死亡,但整个人生都将陷入黑暗无光中。
好似她对他非常重要,超越权利、财富、乃至生命。
她记得上次看见这种表情是两人“酒后乱性”的第二天早上,他提出要她负责,方式是结婚,被她毫不犹豫地拒绝。
他也像现在这样,不说话,只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平静无波的眸子下却掩藏着许多她读不懂的东西。
于是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脱口而出:“算了算了,结婚就结婚。”
这一次,历史重演。
叶佳灵听见自己的声音说:“你说什么时候公开就什么时候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