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亲保护的我们。”
“我不在的日子，都是你与小瞳陪在她的身边，这一点，便已经算得上最大的保护了，湛儿，我对不起你与小瞳，没有尽到一个作为父亲的责任。”
“父君，我从不曾怨恨过你。”
“嗯，不重要了。”
凤湛的大脑好像突然不运作了一般，前一瞬，他还在感动，后一瞬，父君的三个字“不重要”，就将他拉回了现实之中。
“父君，你方才，说什么？”
凤卿尘看着虞歌那忙碌的声音，又说了一遍：“你怨不怨恨我，不重要了。”
凤湛有些咋舌，这父君，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了。
按理说，现在的父君，不应该更加愧疚，然后抱着自己，说上几句感人的话，然后再撒下几滴眼泪作为他思念自己的证明吗？
也是，若是父君这样充满仙气的人，在自己面前掉眼泪，他才会觉得怪异，也会被肉麻得起鸡皮疙瘩吧。
他与自家夫君，还真是一路人。
“对了，你不要误会，我是你的亲生父亲。”
凤湛想白眼，刚刚有一瞬间，他还真的怀疑，他是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可是就他们两人这相似的容貌，就算他说不是，自己也不会相信。
这十多年过去了，父君怎么还保养得如此好，他们一起出去的话，只怕百姓都会以为二人是兄弟，而非父子。
“父君，你不怕我怨恨你，那就不怕母亲怨你吗？”
凤卿尘闻言，眼里起了一丝波浪。
而后说道：“你母亲，她怨我吗？”
“你觉得呢？”也只有在提到母亲的时候，父君的脸上，才会出现一丝紧张的神色。
“先前我与歌儿说过话了，她说她不怨我。”
凤湛看着自家父君那求知的眼神，心里涌起了一丝恶作剧的想法。
“娘亲那是宽慰你呢，你想，这十多年来，母后一边要处理着云朝国的事，一边又要往魅林跑，她每天晚上，都在写着思念父君的话，日日思君不见君，十年，这得是多少个日夜啊，你说我娘亲不怨你，那怨谁？”
“是我对不起歌儿。”
凤湛想说，你不仅对不起母后，更对不起我这个亲儿子，哪有父君看到儿子受了这样重的伤，还不闻不问，一双眼睛只往自家夫人身上瞟的。
可是，抬起了头，他却不敢说。
“父君，你觉得，我不会怨恨你吗？”
凤卿尘笑道：“我觉得，歌儿教出来的孩子，应当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的，并不是说湛儿你心胸宽广，而是为父信任歌儿，觉得以歌儿的品性，你们定当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什么叫不是说湛儿心胸宽广？
凤湛都要被自家父君气得吐血了，你说他秀恩爱就秀恩爱罢了，还要给自己补一刀。
话虽如此，父子二人，却不会因此产生任何芥蒂。
凤湛武艺高强，听力极好。
先前父君要除去那黑雾的时候，说的便是因为那邪祟，伤了自己。
所以，父君心里，也应该是疼爱着自己这个儿子了，虽说，这疼爱，与母亲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可凤湛也觉得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