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关上门,揣着兜兜走过来坐在床边,拉了拉他被子,“去门口吃了点东西,看了会风景,还遇到一个大美女,她问我要联络号码。”
白渊小心翼翼,又毛毛躁躁地想要和人亲近,偏生怕唐突了佳人,浅尝辄止,怎么亲都不得其法。他转身跪直了膝盖,扒拉了两下边城肩膀的衣服,从上往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方,一副恨不得直接把人囫囵吞下肚子里去的模样。
“糖,给你吃糖糖。”
边城扯回被子,见他又开始吹牛,干脆扭过头去,不看他。哨兵偏要凑过来,脸蛋挨得极近,软着调子委委屈屈,“你都不问我有没有给她号,嗯?”
边城应了一声,十分满意,低头啄吻了他额头一下。白渊在他起来时看准时机伸出手,抬起上身,勾着他脖子抵着额头讨亲,气息不稳:“哥,再来一个呗。”
“去哪了?”边城看向插着兜哼着歌从门口进来的哨兵。
“嗯。”边城和他在一起,脸上的笑就没有下去过。好像就这样坐着,看白渊一天都不会觉得腻味。
边城伸出手,捧着他侧脸,拇指擦过湿润红肿的唇瓣,“没有。”他打从一开始,就说过自己既没有交往过谁,也没有打算过和谁在一起。可是白渊一出现,什么打算什么计划都落了空。
又舍不得。
“没不正当的男男关系。”
边城被他绕了一圈,丝毫不含糊,“普通的同事关系。”
“没什么关系?”
“……你这话我没法应。”
左手始终被握的紧紧的,放好花,边城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摸了摸病服口袋,空空如也,一时半会也找不出什么来,他为难道,“下次,下次给你买吃的哄你。”他还记着这家伙吃的可多。
还叫上劲了!边城在这方面绝不惯他,摁着他脸,一把把人摁到被子上。
边城:……受不起受不起。
一声接着一声叫魂一般,简直魔音灌耳。边城叹了一声,见他已经是打定主意不依不饶,只得含糊地应了一声。白渊枕在他腿上,顿时一脸满足。边城却深感自己赶不上年轻人的肉麻,五岁的年龄差就是一个沟,他有些闷闷不乐,“你就不能叫个正常点的?”
“别害羞嘛。”白渊歪着身体弓着腰,倒在被子上不仅不恼,还开心到伸手隔着一层被子抱住了边城的膝盖,动作带着上衣往上抽,露出一小截柔韧的腰线。他把脸埋进被子里去,侧头,露出半边脸,一只眼睛闪亮亮地看着他,“咱们弄个独一无二的称呼不好吗?城城。”
分开时,两人都微微喘着气,新鲜的氧气涌入喉腔。白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跪坐下来,抓着他领口往自己这边一拉,带着几分自己东西被人碰过的咬牙切齿,恼道,“你交往过?和谁?”
边城没忍住,低声骂了一句,立刻把这个厚脸皮到得寸进尺的家伙赶了下去,“病好了就去找事做,别老来跟着我。”他感觉白渊一来,整个房间的气氛都变得奇奇怪怪的了。
边城轻笑着,扭头就近从花瓶里抽了支玫瑰递过去,被一把拍开了。白渊不可置信:“你拿我送你的花送我呢?借花献佛也不是这么个理。”
他压下对方的脑袋,松开了牙,搂过白渊的脖颈,然后强势而又不容拒绝吻了回去,扫过敏感的上颚。带着几分挑拨性的痒,一下子让只会横冲直撞的白渊缩回了自己的领地,一步退,步步退,直到被攻城掠地,一败涂地。
和我在一起,他居然会觉得有安全感和愉悦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