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白渊满不在乎,“我是自学成才,厉害吧?”
“自学成才?”边城不信他的鬼话,尝试抽丝剥茧寻出那点真实,“怎么自学?”
“嗯,这个就……”白渊视线左右飘着,还在想怎么糊弄过去。
边城捏着他两边脸颊,往外扯了扯,把他扯成个大脸盘子,语气危险:“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骗子。”
“行吧!没人教我。”白渊捏着他手腕,破罐子破摔,“没人教。”
自由塔刚开始不叫自由塔,充其量也就是姚会长的私下研究基地而已。位置也很偏狭,就在郊外。那时陆哲争取到了姚会长的支持,凭借着欧丹妮的蛊惑技能,弄来了不少资质不错的孩子,私底下养在一处后,自己就投入到实验里不管不顾他们了。
像对着一群待宰的畜生,困在一处,吃了睡睡了吃,也没有联络器和外界联系。白渊年龄还小,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他而言,陌生的学院和陌生的地方没有任何区别。
那时候还小的他们会哭会闹着要走吗?总有人会的,可是欧丹妮也在,她听从陆哲的话来和他们一个一个交朋友,她的精神力一遍又一遍地蛊惑着所有人,说,这里是一个很好的地方,我们是朋友也是亲人,这里也是一个‘学校’。
她连自己都催眠成功了,全心全意信赖起了把她捡回来的陆哲,一遍遍坚信对方是自己的亲叔叔,是全世界对自己最好的人。这样的向导,怎么可能会让还小的同龄人怀疑?何况最开始的时候,只要不离开、不联网,陆哲就可以满足他们的一切,彷如无所不能。
书籍、游戏机、娃娃、模型……
他们度过一段短暂到还算愉快的日子,直到姚会长的小儿子姚勖不知道怎么偷听到父亲和陆哲的讲话,偷偷上了车跟过来,喝下那管子半成品出。深更半夜里,爆发出紊乱的精神力,面白身肿,七窍流血,吓到了所有人,连夜送去了医院,好险保下了一条命。
可是后果严重,昏睡不醒,醒来神志尽失。为了自己的儿子能够彻底康复,也为了不再有人误入,姚会长专门腾出个小岛来给陆哲研究,调动了一批研究员过去配合,研究解除副作用的解药。
重重压力下,陆哲总算弄出了解药,解决了性命垂危的会长儿子的燃眉之急。等他腾出空来。没多久,最初版的速效药也研究成功了。
有了前车之鉴,陆哲敢直接拿去邀功吗?当然不会。
所以,这些小孩就是被牺牲的实验品。
陆哲带着私心给他们所有人同时灌下一种试剂,然后关在一起,看他们在药力下崩溃、肆意地发泄自己的毁灭欲,在这场共鸣的混乱中,禁不住受不住的全死了,只有最强的能活下来。
陆哲在摄像头另一端,冷眼看着这些哨兵打成一团。思绪飘到战火通天的回忆里,带着废腿的他伏在废墟里,睁眼看那群有特异能力的哨向在枪林弹雨里呼风唤雨,强大到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可等他再看向屏幕,辛辛苦苦搜集的小哨兵所剩无几,暴毙的哨兵小孩扭曲了四肢、死不瞑目地睁眼看着他,像在嘲笑他的妄想:一个普通人,还想控制哨兵为他所用。
这种废物怎么会是他见过的那等强大的人,他猛然惊醒,暴跳如雷:“把这些废物给我‘清理’干净!”
白渊在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到他来到了怎样的一个地狱。
而现在,早已离开的他轻描淡写:“就是一群小孩一起,一直打架,一直打架,有的死了,有的还活着。活下来的总该有些真材实料。”他还拉起袖子,露出上臂,笑嘻嘻道,“给你看!肌肉,怎么样,想摸吗?”
边城伸出手去,给面子地捏了两下,“摸了。”
白渊撸好袖子,双手捏着衣角,忽然一下子拉起上衣,顽皮地叫着:“我这还有!”
“你疯了!”边城还以为他大白天的在这公众场合裸着上身耍流氓,惊的第一反应给他拉下去。但没想到,他里头还穿着个黑背心,扯着他的上衣的手指不经意间按在背心上,薄薄的布料覆在隆起的肌肉上,格格分明,带着体温。
白渊低头瞧了两眼自己的身材,十分得意,孔雀开屏似的,向伴侣展示着自己的强大,“怎么样?宝贝,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
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