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赵文舒被车里面的热气吹的头晕的很,打开窗户透气,神情不免有些恍惚,显然那颗玻璃珠对她的影响不小。
赵文舒的手指紧紧的攥着锦盒,在上面留下了清晰深刻的指痕。
赵文舒看着车外的街景,声音略微带着丝丝的沙哑询问道:“我们……去什么宴会……”
“啊……我好像记错了,今天没什么宴会。”常规性背锅的卓一止赶忙探身回来解释道。
“……好吧,那我今天可以休息吗?我有点晕车。”赵文舒蔫蔫的询问道。
“好,我送你回去。”骆子倾察觉出明显不在状态的赵文舒应允了假。
“嗯。”
回到澜韵苑赵文舒便是把自己关进了房间,又是一天都是没有出来。
赵文舒打开床头的柜子,从里面取了一个绘制着星空图样的精致盒子出来。盘腿坐在地毯上,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盒子。
那里面依着星盘,整齐罗列十一颗玻璃珠,那些玻璃珠跟沈翊今天送的是同款的玻璃珠,只是透光不同角度看的话,里面的图样还是有明显不同的。
这些是她的收藏,只是最中间的那颗一直是缺失的。
赵文舒将沈翊送的那颗玻璃珠取了出来,捧在手心,冰冷的触感触动着赵文舒敏感的心弦,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这颗玻璃珠是当年沈翊答应要送她做礼物的,只可惜后面发生了很多事,她原以为这星盘永远都凑不齐全了。
赵文舒举起那颗珠子单眯着眼睛透过光看着里面的图样,许久后才是将它放回到星盘缺失的那个地方。
赵文舒深深的呼了口气,粉色的指甲划过玻璃球光滑的表面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沈翊做事还真是说到做到雷厉风行的很,没想到竟是坐到这程度,这明显真的是要拖着她一起走出去晒太阳了。只是这太阳她着实有些发怯。
赵文舒耷拉着脑袋,拨开手腕上的珊瑚手钏,抚摸着纹身掩盖下深浅不一的伤痕。
嘴角下弯懊恼的很,她明白沈翊的意思,只有将腐肉彻底剜去才能真正的让伤口愈合,那是唯一根除的办法。
道理她都懂,可是那样真的太疼了,她宁愿这样得过且过。只是沈翊不想放过她啊,她可是没办法像他那样下那么大的狠心。
赵文舒合上了盒子,精神萎靡的爬到了床上,闭上眼睛想要依靠睡眠来让自己凌乱的心绪得以平复。
但任是她翻来覆去怎么都是无法入睡,无奈之下,迷瞪着眼睛爬到一边,从背包里里面取了药瓶出来,干咽了两颗药片下去。
之后抖了抖药瓶里面所剩不多的药片,思索着什么时候去简林夕那里在取点药,依着他现在这副样子,怕是药剂要增量了。
门外的骆子倾,坐在可以看到赵文舒房间的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盯着赵文舒房门。
手指交合在一起,指甲在手背上留下了白色的月牙痕迹,眼眸中满是对于赵文舒的担心以及对那颗玻璃珠的好奇。
这便是骆子倾一直都担心的地方,他缺失对于赵文舒过去的了解,就好比那颗不起眼的玻璃珠到底掩藏着什么,能让赵文舒掩藏不住自己的气息跟情绪,变得这般失落。
审视许久后,骆子倾的手机响了,看着上面卓一止发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