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将画小心的返回到桌子上,手扶着桌子边缘,审视着这幅难得的人像作品。这幅画虽说没能达到她当年的境界,不过用色构图都很有感觉,风格表象很是完整,算赵文舒这段时间以来难得的佳作了。
不过存在一个致命的弱点,沈翊回眸看着嘴角勾起的赵文舒,这是赤裸裸的挑衅报复,赌他敢不敢了。
赵文舒这幅人像,是根据那天的写生修改而成,虽说做了细微的调整,不过认识骆子倾的还是能第一眼就看出来。
不过他可没什么怕的。
“那画我就收下了。”沈翊语气平淡的说道。
赵文舒见沈翊这般,凑上前去:“喂喂真敢啊。”
“你敢画我就敢卖喽。”沈翊将那幅画包好,捏着下巴思索该卖多少价位合适,毕竟骆总特别出演。
赵文舒舔了舔嘴唇,暗自为自己跟沈翊捏了把汗,希望到时候骆子倾不会宰了他们。
跟沈翊完成交易后,赵文舒背好背包准备回风之舟好好研究一下这位何简的资料了,希望物超所值吧。
与此同时a市郊区,一处偏僻的陵园。
骆子倾执着花束站在阿丑的墓碑前,看着墓碑旁的鲜花以及没有烧完的照片,半蹲下身子,用帕子擦了擦台面上的灰烬。
“都回来了,还藏什么藏。”
骆子倾话音刚落,远处便是传来了“哗哗”的声音。
唐哲奇从不远处的灌木丛后面爬了起来,身上挂着泥土树叶着实狼狈。
“师兄。”唐哲奇干笑着,这刚回来就暴露行踪。
唐哲奇拍了拍身上的土,全不在意的走到骆子倾身边,半蹲下身子,继续刚刚的工作。从口袋中掏出一叠照片,一张一张的全部烧掉。
那都是他在南非拍的,给阿丑看看。虽说一开始是笑着的,到了后面仿佛被烟熏到了眼睛,眼角酸涩,眼泪也再也止不住,落了不来:“阿丑啊,来看看兄弟我给你拍的,好望角,桌山,狮子羚羊斑马,你当时一直想去看,老被我拖累。现在看到啦……的确挺美的……美啊。”
唐哲奇说到最后不经有些哽咽,五大三粗一人弓着身子一颤一颤的,背着骆子倾偷偷的抹了抹眼泪。
待唐哲奇情绪平复些,将阿丑墓前的灰烬收拾干净,二人一道去到陵园供人休息的石椅上。
唐哲奇坐在冰冷的石椅上,掏兜叼了根烟在嘴里,强作镇定的望着远处的天空。
对于唐哲奇的躲闪,骆子倾只是不在意的,抱臂直入正题。
“想清楚了,我本来还以为你要在想想呢。”
见骆子倾这般说,唐哲奇扶额苦笑:“师兄啊你都那么狠了,我还敢在外面耽搁啊。”
看了那视频,他都知道事情不简单了,哪里还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