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舒这会儿总算是清醒些了,由着骆子倾帮她弄干头发,之后问出了她一直想要问的问题。
“那个……你是谁啊……”
骆子倾攥着赵文舒长发的手一顿,不免有些失望:“你……忘记了。”
“那我们该认识吗?不好意思我现在脑袋一团浆糊。”赵文舒眨着眼睛在自己混沌的脑海中思索着。认识的话还能舒服点儿,她刚还没想清楚,怎么就跟着一个认都不认识的男人随处乱跑了。
骆子倾虽然有些失望不过还是表达了理解:“不用解释,我知道你现在的情况。”
毕竟也就那一面之缘。
“嗯……我们俩要说也挺尴尬的。不过真的谢谢你……不然我今晚怕是要惨了。”赵文舒扯着苍白的嘴唇讪笑着,不过还是表达了自己的感激。如果没有他或许她真的要万劫不复了。
“没什么……好好休息吧,先把温度降下来再说。”
“好。”虽说赵文舒困的眼睛都快合上了,但骆子倾却是不准她睡着,毕竟头发还没干呢。
骆子倾将赵文舒的手放到一边,借着台灯替她处理伤口,这位大小姐也真的是心大,手都快泡发了,也不怕感染。这也不知道要不要打破伤风啊。
就在骆子倾研究赵文舒手上伤口的时候,赵文舒晃晃悠悠一个后仰,直接栽进了骆子倾怀里。
不用想了还是撑不住睡着儿了。
骆子倾揽着赵文舒,帮她将伤口上了药包扎好后,将赵文舒塞进了被子里面。之后又是从衣帽间取了一床被子盖了上去,想来重量不轻,惹得赵文舒皱眉轻哼,只是依旧没有醒罢了。
骆子倾借着空挡去浴室收拾一下自己,骆子倾脱掉外衫,侧过身子查看着自己肩膀上,赵文舒留下的礼物,失笑的摇了摇头。
下口还真不轻,骆子倾用碘酒擦拭撒了药上去。之后便披着衣服走了出去,替昏睡的赵文舒守夜,定了闹钟隔一段时间起来办换掉不能用的退烧贴。
赵文舒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才因为身上的重重被子的重压苏醒过来。刚醒过来的时候,明显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艰难的被子里面掏出了手,摸着额头的退烧贴,左右看看。
骆子倾正好进来查看,见赵文舒茫然的坐在一圈被子里面,模样很是喜感。
“醒了吗?还难受不,先量一下看有没有降下去。”一边说便是从桌子上去了温度计递了过去。
赵文舒盯着鸡窝头接过温度计夹在腋下,整个人摊在那里神游。五分钟后,看了看上面的测量值,好在是降下去了。
“降……了”
这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嗓子跟吞了刀子似的。
“额……喉咙疼。”赵文舒眯着眼睛,指着自己喉咙艰难道。
“当然疼了,肚子饿不饿先吃点东西吧。”骆子倾摇了摇头,昨天那么折腾没什么奇怪的。
说完转道去了厨房,从锅里倒了大半碗姜汤出来,回到房间将姜汤塞到赵文舒手中。
“姜汤……全部喝掉。”
赵文舒看着碗里棕色的诡异液体,满心拒绝却也不好拂乐了骆子倾的好意,只能硬着头皮尝了两口。
就这两口,眉头直接皱起一座小山,不用说了味道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