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怀着孕,也不能放过。
说着这个的时候,他手臂陡然一动,动作依然轻柔,可是却有几分霸道地迫使她俯首下来。
阿宴发出低低的惊呼,“啊”地叫了一声,然后耳朵就被那么吃住了。
软软热热的,阿宴一个战栗,忙要躲开,可是容王哪里会放呢。
他火热的眸子盯着气喘吁吁的阿宴,盯着那红艳艳的唇儿,声音犹如风吹过沙一般。
“我忽然也想尝尝荷叶膳羹的味道。”
说着,他用大手按住阿宴的后脑,让她无法动弹,然后就俯首下去。
☆、96|容王的决定
过了年,开了春,碧波湖的湖水解冻了,湖水四周围的草坪上开始冒出嫩绿色的草芽儿,一旁桃树也眼看着长出了花骨朵。这容王府本来就大,每一个住在这里的人都曾经命人精心修整过的。
当然了,这园子里住过的人,一个个都是身份不凡的。远的不说,只说近的,那便住过废太子,住过当了皇上的宁王。也因为这个吧,这园子慢慢地往外扩张,越修越大,越来越精致。
这园子里不说其他,便是走在那十里长廊上,透过精心雕刻的壁洞望着那碧波湖水情的轻荡,你便不得不赞叹这园子里的精妙和煞费苦心。
如今阿宴是这园子的女主人,眼看着春暖花开,柳树在碧波湖边吹拂,融化过后的碧波湖水荡=漾出醉人的水波,她每每喜欢来到园子里散步。
容王虽然实在是太忙,白日里基本不见人影,也没时间陪她,她就带着惜晴和素月在园子里走动。
阿宴的母亲苏老夫人有时候也过来陪着女儿说说话,恰好那天在湖边的草坪上,侍女们搭了一个暖帐,于是苏老夫人就和阿宴坐在暖帐里,喝着香茗,看这湖景。
一时苏老夫人难免有些感慨:
“往日也是来过这里的,那时候只觉得这里院子实在是修得说不出的好看,透着王府的那种贵气,看得眼花缭乱的,那脚都不知道,话也不敢多说一句,就怕被人笑话。如今怎么也想不到,你竟然是嫁给了容王,当了这容王府。这碧波湖,也成了自家的风景呢!”
阿宴听着一笑,她也回想起往事,不过想的却是上一世,她走在这碧波湖边的情景。
物是人非,今生再也不是昔日落魄的情景,她轻柔地抚摸肚皮,想着原应该珍惜,珍惜那个将她视若珍宝的少年,珍惜那个给与了她原本不敢奢求的幸福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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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阿宴日子过得悠闲,那边容王却实在是忙得有家回不得。
果然如他所料,北方的羌族如今是终于按捺不住了,老国王病逝,几个儿子开始征战夺取国王之位,一番纠缠之后,大王子库尔德打败了其他几个弟弟,登上了国王之位。
紧接着,这库尔德为了彰显自己的英明,也为了笼络人心,开始纠结二十万兵力,进犯大昭边境。
于是边关告急,紧急军报八百里加急而来,燕京城外的兵营里,将士们也都是整装待发,只等天子一声令下,前往边线支援。
可是此时的御书房里,仁德帝却是沉吟着,迟迟没有下达发兵的命令。
一向处事果断的他,此时在犹豫。
此次与羌族之战,至关重要。大昭经过和南方夷族的三年征战,其实最需要的是休养生息,所以此次和羌族之战,必须速战速决,以排山倒海之势将那羌族镇压下来,从此之后不敢轻易进犯。
这一场大战,必须有一个经验丰富指挥若定的将帅。
军中虽然人才济济,每一个都是骁勇善战的良将,可是若要担当帅职,终究是让他不放心。
除了仁德帝自己外,他最信得过的就是他那弟弟容王永湛了。
可问题是,如今容王妃有孕,他也亲眼见到永湛正和王妃蜜里调油一般,此时此刻,若派永湛前去边关,一则是他们新婚夫妇就此分离,未免太过残忍,二则这容王妃难免牵肠挂肚,倒是对腹中胎儿不利。
这也不能怪他作为一介帝王,心思如此细密,只因他如今年已而立,却一直没有子嗣。如今自己宫中妃嫔和容王妃同时都传出喜讯来,他自然是看得重之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