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地上卧着的人对萧寂的第一印象。
不过世上哪儿有这么好的事情。即便是有,怎么早两年没遇上,毕竟安德王也不是来这儿一天两天了。
“有什么条件吗?”
“为我所用。”
这四个字包涵的意思太多太多,而且对于一个半大的孩童而言,想理解透彻实在是困难。当时从一想着,这命都是他救得,为他所用又有何不可。
思量了半晌,还是搭上了萧寂递过来的那只手。
时光过得飞快,转眼离当初捡到那个脏兮兮的孩童已经过去了数载。
关于身世浮沉,刚开始萧寂还有意试探,最后发现他大抵是真不记得了。也没再去提。
毕竟在从一心里,萧寂还是保持着一个再世菩萨的形象。如果这个时候把话说开……最最关键的事情,是京城那边已经发现了端倪,三番四复的来要人。
萧寂不会给。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知道苏家对这个长子越是重视,自己这个把柄才能抓的越紧。最后还击的时候才有胜算。
毕竟如今在朝堂上一手遮天的世家,野心也是昭然若揭。至于为何按兵不动,估计也是等着萧寂这边的动静。
什么时候萧寂动了,亲手杀兄弑父了,再来个黄雀在后。
不过这些事情,从一自然是不会知道,甚至压根不会察觉。一个萧寂隐瞒的好,另一个也是在他心里认定了萧寂是救命恩人。
一晃数载,两个人少年已经不知不觉中长大了不少。
小时候萧寂总是沉默寡言的,长大的也是。然而从一恰恰相反。
估计也是混熟了,嫌萧寂性子闷。
没事儿的时候捏一下脸,动一下头发,萧寂不生气,就这么再次循环。直到萧寂忍无可忍,追着他满院子跑,连房梁瓦片上都不放过才是。
只是如今两个人体型已经接近成人,再像年幼之时挤在一处总归有些不妥。至少萧寂是这么觉得的。
而且从一……萧寂总觉得和以前不大一样了。两个人往常虽是情同手足,但萧寂还真没见过谁家手足之间会在私下里非要抱在一起的。
尤其是今日。
逢上节日了,萧寂开了两坛陈封,忘了对方是个初沾酒的主。酒过三巡,死活扒着萧寂不可撒手。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装的。
萧寂被他坠的难受,但却也念及着对方的感受,没说重话,只是一个劲儿的耐心劝着他把手放下来。
“沉,困了就回去睡,别赖着我。”
“我不。偏不。今天我见着别的姑娘快倚到你身上你都不推开,你就是针对我是吧。”
跟醉酒之人讲道理,萧寂觉得对牛弹琴也不是那么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