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醒了压根不记得这茬子事儿,自己心里却是悸动的不行。
也是,正儿八经的人,谁没事儿干对着个大男人想入非非。
从一见着他出去了,才算是舒了口气。
忘了是不可能的。也只敢借着酒劲儿,做一点儿平日里不敢的事儿,不过看着萧寂的反应,大抵是对这种事情嫌恶。
年少之时的爱恨虽然懵懂,但却是敏感的很。
明明早就能够说清楚的事情,却是因为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契机,可能一辈子就这么将误会瞒在心里。
当然,多年过去以后酒后闲谈之时,萧寂还是会拿出来调笑两句。
笑他怂。
比如现在。
萧寂站在楼阁之上,不知怎么地,忽然想起来少年之事。
明明都是两鬓开始泛白的人了。
虽然两鬓开始泛白,但是气势却是更胜当年。漫天飞雪之中,一袭黑色绣金龙袍下的人直挺挺的站着,俯视着被白雪覆盖的汴京城。
然而好景不长。
忽然衣领后面灌了风,仅接着就钻进来了一双冰冷的手。
“冷死了冷死了,借我暖暖!”
萧寂愣是忍着没发作。
不得不说这么多年来,因着身边的这个人,脾气愣是好了不少。要是这以后退位了,萧寂估摸着自己都能直接出家了。
过了一会儿楚长安大抵是暖够了,才把手悄悄伸出了,瞧着萧寂没生气,才把衣领重新给他正好,再整个人贴上去。
说来可能跟性子有关,从旁室继过来的那对儿姐弟,这么多年见了萧寂还是下意识的躲闪。但对楚长安就不一样了,一口一个小叔父叫的亲昵。方才楚长安就是下去跟他门玩了半天的雪,无意抬头的时候忽然看见了楼阁上的背影,这才想起来这个孤家寡人。
“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没长大似得。”嘴上虽是嫌弃,但反倒是将宽大的外披打了开,把楚长安一并裹了进来。
这一次萧寂没嫌他沉。
或者说是自打从洛阳将他捡回来之后,就再没嫌过半分。
两个人这么并肩站着,因为被萧寂圈在怀里,楚长安才难得的消停一会儿没去玩雪。
“忽然想起来咱俩小时候,我这么每次往你身上倚你都跟耗子见了猫似得。”楚长安脸上依旧是笑嘻嘻的,但手已经在斗篷地下有些不安分的想往萧寂要上窜。
可能在一起时间长了,很多地方都无意中会同步,比如方才萧寂脑海之中也浮现的是二人年幼之事。
“那是因为你沉。”萧寂说着硬是把是个死扣在自己腰间的指头掰了下来,改为牢牢的攥在手里,“不过有一次你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