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文间抱着她的尸身,哭得肝肠寸断。
窗外的麻雀啾啾叫了几声,声声似乎透着哀怨。它穿过昌乐街道,掠过高大的宫墙,直抵王宫深处,停在荆南国君荆风筠书房的一个架子上。
荆风筠正在批阅奏折,见它回来,轻轻抚了抚它的羽毛。
“既然你按我的要求做了,我那自然不会伤害你孩子的性命,但是…….”
荆风筠提笔沾墨。
“他得做我的棋子。”
第二日,一封诏令到了白绫戚戚的穆府。
太监尖利的声音回荡在府门里,诏令内容竟是任命穆文间为监察司总令。
穆文间眼中无波无喜,叩谢圣恩后,空荡的视线,不知看向何处。
同一时间,御花园。
荆风筠拍了拍梁恒的肩,说:“这三年来,辛苦你了。”
梁恒刚刚得知消息,却未震惊。
荆风筠笑得很温和:“你我相识多年,多亏你在我身边支持。”
梁恒疏离:“国君言重,此乃臣分内之事。”
荆风筠话锋一转:“可惜最近你变了呢。”
梁恒眼神微动,忽然跪下:“求国君宽恕。”语气淡淡,也未见多少惶恐。
荆风筠背着手,望着一池荷叶,许久,才说:“我身边,心不定人,不能留之。”
梁恒的额头抵在地上:“臣,明白了。”
一日过后,朝堂上,年仅十五岁的穆文间接下监察司总令的令牌,梁恒梁大人辞官。
穆文间年纪尚轻,加上对术法研习不精,在接下来的工作中频频碰壁,遭到许多人的嘲笑。
同时有人上书,细数穆文间十大不行,请求国君将其撤下。
荆风筠对此置之一笑,说年轻人总该要历练历练,转头将人派去巡查各城。
“若他无功而返,再商量监察司总令的新人选吧。”荆风筠需要一个不聪明的打手,却也不能要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
这是他给穆文间最后的机会。
而穆文间顶着无数的讥笑与不屑,开始巡视荆南。
大家纷纷等着他的败兴而归。谁知,远离昌乐的穆文间,竟是抛去往日的无用,不断带来立功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