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恩一边拽拽的说出理由,一边伸出手去那已斟满的酒杯,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喝了半天,可阿兰却还滴酒未沾,他不免心往下一沉,用质疑的口吻说道:
“你怎么不喝呀?阿兰,你不会是给我下了蒙汗药吧!”
不料,阿兰平静的点了点头,说道:“正是。”
我靠!凯恩的粗口没能叫出声来,就已经觉出自己的半边身子开始麻木手脚有些不听使唤了。他知道自己已然着了“探长”的道儿,但此刻后悔已然没有用了,当初他为了给“探长”留点面子,才没让贴身保镖留在这里,因为那个“看守”甘迪.斯科曼不仅是个职业杀手,更是一个臭名昭著的罪犯,如果让他也随自己如入无人之境般的闯进法国情报局的总部,那对阿兰的刺激可就太大了,现在想起那真的是妇人之仁呐!
“哦呵!阿兰,为了挽回颜面竟然不择手段。你,这也太卑鄙了吧!”
凯恩的责问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的确是因为他的违规在先,因此才令阿兰不得不使出下作手段,正所谓行走无间情利难全,既看谁的手段最狠也看谁最会装蒜,今天凯恩手狠在先, 因此就怪不得阿兰虚伪应变了。
“凯恩,说到卑鄙你我都在伯仲之间,如果不是为了一件事,我也不会破费让你喝这么昂贵的酒,所以,别提什么面子不面子的,我只要你告诉我,是谁带你走进这幢大楼的,你知道,没有内部的人带着,我也是进不了中情局的兰利总部的。”
阿兰的担心不无道理,就算凯恩再示强,他也不过就是中情局的编外特工而已,装装样子给他的个面子都不算什么丢人的事,可如果他在自己的身边安插了什么人的话,那麻烦可就大了。因此,阿兰才忍住一口气不露声色的将得意之中的凯恩带进了圈套之中。原来,那个漂亮的酒柜当中的大部分酒都是阿兰在审讯时用的,药性不同功用不同,只有阿兰才能分辨得清。他给凯恩用的具有行为渐止功能,随着时间的推移,凯恩将会变成一个头脑清醒四肢瘫痪的废人。
“阿兰,你觉得我会说吗?”
凯恩深知阿兰的伎俩,但他还在做着最后的抵抗,但是,已经掌握了主动的阿兰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拖延,与药力想必他有的是时间。于是,他反击道:
“你可以不说,凯恩,那么,你就永远也别想靠着自己的腿走出这个房间了,即使你只有一条腿。嘿嘿!”
阿兰的威胁显然比凯恩的坚持更加有力,凯恩无奈只好搬出了并不硬气的靠山。
“中情局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我在兰利有很深的人脉关系。”
“我相信你的网中有不少的大鱼,只是,你有通知什么人你到过这里吗?”
阿兰的话点到了凯恩的痛处,是的,他是利用见不得人的手段溜进来的,因此就更拿不到桌面上去。但凯恩仍然不肯轻易就范,他将口气放软下来,说道:
“哦,阿兰,我来找你可是为了合作的目的,你怎么可以…”
阿兰的反击迅疾而有力,他不等凯恩把话说完便回击道:
“好呀!既然是合作,那就表现一下你的诚意吧!”
话说到此已经没有回旋的空间了,凯恩感到他对外界感知的范围正在慢慢的缩小,渐渐的只剩下了肩胛至下颌的部分了,哦,罢了!识时务方为俊杰。凯恩在想到这句可以给任何一种妥协充当理由的名言的时候,已然将阿兰.杜瓦尔纳入了将要铲除的圈子里了,这与他初来时的意图截然相反,但是没办法,世事在变,什么叫情义无价?他也只好置若罔闻了。
“好吧!我可以告诉你这个人的名字,但你不要动她,她对你没有危害。”
阿兰觉得好笑,这叫对我无害吗?呵呵!姑且答应他吧!于是,点点头应道:
“你尽管说好啦!在这里没人能够伤的了我。”
阿兰颇为自负的回答反倒让凯恩不放心了,他不嫌啰嗦的问道:
“阿兰,我告诉你之后,你确定不会伤害我吗?”
阿兰不耐烦的点点头没再说话,凯恩于是说道:
“那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