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奶奶的状况很不好,爷爷一着急心脏病也犯了,我和大哥正一边一个的照顾两位老人,实在是腾不出手管阿城了,
你能不能帮帮忙,白天有漫漫照应还能凑合,可是晚上没个人,我们真是不放心。”
叶开阳心想,反正之前也在这边留宿过,再加上学校已经放假,岳菲菲也回家了,即便回宿舍也只有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于是痛痛快快的答应了。
叶开阳挂掉电话,纪凉城已经醒了,正睁着惺忪的睡眼看着她。
“吃点东西再睡吧!”叶开阳被纪凉城这么一看,倒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脸上蓦地一热,转身出了房间。
纪凉城看着餐桌上的菜,眉头拧成了一根天津大麻花,叶开阳看着他的表情,心里有些忐忑,但是她还是壮着胆子说道:“以后都不会按照菜单上的内容做饭,你要是不喜欢吃,就换钟点工吧!”
纪凉城显然没有想到叶开阳会来这一手,瞠目
结舌的看着叶开阳,半天都没做出任何反应。
叶开阳见他并没有犯砸东西的病,偷偷的松了口气,也不理会纪凉城的表情,径自盛了饭,吃了起来。
半晌之后,纪凉城也拿起了筷子,脸上憋屈的表情,看着去简直称得上可爱。
叶开阳真想用手机录下来,开学后拿给岳菲菲看,可惜,她也就是想想,她可不想自己的手机在纪凉城的暴怒之下变成塑料残渣。
由于太晚了,吃完饭纪凉城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散步,但也没有回房间,而是在客厅里看电视。
叶开阳收拾完碗筷就去客房整理自己的床铺,出来的时候,纪凉城还在客厅里。
她好奇纪凉城会喜欢什么样的电视节目,于是也坐到了沙发上。
电视里正在放法制专栏,说的是一个变态专门尾随落单女性的案件。
叶开阳难以置信的偷偷瞄了纪凉城一眼,纪凉城的视线像是生了根一样定在电视屏幕上。
高功能自闭症患者,绘画天才,业余爱好居然是这么的重口味,这让叶开阳再一次重新认识了
纪凉城。
看了一会,就在叶开阳再次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罪犯被绳之以法,法制节目结束之后,是十五分钟的广告,广告过后是晚间剧场,播的是一部台湾偶像剧。
令叶开阳跌破眼镜的是,不论是广告,还是狗血剧情层出不穷的台湾偶像剧,纪凉城的视线都像是被吸在了电视屏幕上一样,专注的无与伦比。
“纪先生,十一点了,你该休息了。”
叶开阳觉得如果自己不赶他睡觉,他就真的能坐在电视机前一晚上。
纪凉城扭头看了叶开阳一眼,然后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很小声的问了一句:“你还走么?”
“今晚我会住…”说了一半,叶开阳突然意识到不对,她诧异的看着纪凉城。
下午的时候,她说她要走,他的情绪那么激动,晚上又一直待在客厅看电视,都是因为他不想让她走?!
她的眼前突然又浮现出之前她离职那天,纪凉城脸上的神情,心里不知道怎么了,觉得好像有
什么东西轰然倒塌。
过了许久,叶开阳才开口,将刚才没说完的话继续说完:“你的哥哥们今天不会回来了,我会留一个晚上。”
纪凉城听完叶开阳的话,没再抬头看她,径自到浴室洗漱去了。
晚上,叶开阳躺在客房的床上,或许是因为换了地方,或许是下午睡的多了,总之,她失眠了。
脑海中总能浮现出纪凉城问她还走不走时的样子,以及他笑起来时的样子。
叶开阳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想着岳菲菲这时候可能还在火车上煎熬,索性就给她发微信:“震震,到哪了?睡了么?”
岳菲菲的信息很快便回了过来:“已经到了我大山东的地界了,估计再有两个小时就能看见俺的江东老父了!你这么晚还不睡,是不是独守空房寂寞难耐呀?”
“去你的,我才不会独守空房呢,今天住在凉画廊!”
这一条消息刚发出去,电话就响了,寂静的夜里,电话铃声显得特别突兀,叶开阳怕声音吵到纪凉城,赶紧将电话塞进被子里,然后自己也整个钻进了被子。
“喂,你要死啦!我才刚走,你就不守妇道!”岳菲菲的大嗓门从电话那边响起。
“臭震震,你脑袋里天天都装的是什么呀!”
“我脑袋里能装啥,当然除了你就是我的顾野男神啦!你快给我老实交代,纪家的哥哥们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把你骗进房的?”
叶开阳被岳菲菲的修辞闹得很无奈,笑着说道:“今天两位纪哥哥都有事不在家,拜托我来照顾他们的纪弟弟,没有你想的那么猥琐,你的,明白?”
原本还想和岳菲菲说一下纪凉城的事,让她帮忙分析分析,可是被她这么一闹,叶开阳是一个字也不敢和她说了,说了,一准会被她的猥琐理论给带到沟里去。
第二天一早,叶开阳刚刚走出房门,就看到纪凉城已经收拾停当,正站在客房门口。
“纪先生早!”纪凉城一向早起,所以叶开阳
并没有多想,径自走进浴室洗漱,等她再出来,纪凉城还站在原地。
“您今天不锻炼么?”她如果没记错的话,现在这个时间是纪凉城的广播体操时间。
纪凉城站在原地点了两下脚,双手的手指纠缠了很久,好像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要说。
叶开阳走到他跟前,仔细的看了看他,发现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然后问道:“怎么了?有事?”
第20章
纪凉城低着头,表情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很小声的说:“一起做操。”
叶开阳微微一怔,然后笑道:“可是我得准备早餐了,今天可是我第一天上班,早餐不能迟了。”
说完叶开阳绕开纪凉城往厨房走,本以为纪凉城会就此作罢独自去做操,可是他却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