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老爷子,不是我当小辈的教训你。可我这兄弟才十岁出头,就跟你学那个?”说到这沈归用两个手指做了一个‘夹’的动作“我这二弟怎么说也是个良善人家的孩子,哪能跟你干那个买卖啊。”
老头把脑袋凑到沈归的耳朵边上,轻轻的用手拢住了他的耳朵:“孙少爷,您觉得刚才我取钱袋的时候,顺手一人来上那么一小下,你们防的住么?”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归沉思良久,回头跟齐雁说:“这不是婆婆的安排,那就是天胡。眼下就看你信不信了。”
齐雁撇撇嘴:“信你,也信婆婆,但是不信天胡。”
沈归指了指老头:“那就跟他走吧,反正老三也跟大金牙走了,你正好也去学点手艺。”
齐雁面露难色:“学这手艺,江湖上好说不好听啊。”
沈归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赶紧滚吧,谁不知道谁啊。当初苏乙青那点手彩你几天就能学个八九不离十。这老爷子果然没说错,你小子天生就是干这行的料。”
“哥,那我也走了啊。”
“好好学,学好了回来找哥哥。”
“嘿,我说老爷子,说这么热闹,还没问呢。您到底是谁啊?”
“哦,老夫姓楚名植。”
“就就就就是那位二指探日月,一掌挂金钱。百鸟先代门主楚植?”
“好好说话结巴什么啊你,说的这就是我。”
“贤弟不送,二位慢走,咱们回见。”
沈归说完转身回王府,一路上面无表情健步如飞。进了家门才发现自己里怀藏得那张百两银票不见了。外面官道上一老一小正在慢悠悠的走着,老的伸出了左手:
“来,把刚才顺的那张银票拿出来吧。你这活,做的也太糙了,在这么混下去迟早得把自己练荒了。”
“这手糙活还是偷红抚手苏乙青的。”齐雁从兜里掏出两张百两银票放在老头手里:“这是给你准备的束脩银子。”
老头收了银票往齐雁脑门上一敲:“我呸!苏乙青那丫头自己就学的不明不白,你再偷学个不清不楚,这活现在让你使出来,简直跟明抢一样。”老头气哼哼的啐了齐雁一口。
沈归回到王府门前,铁甲正坐在门口和门房闲谈。见是孙少爷回来了,起身迎了上去,但见只有沈归一人,便笑嘻嘻的问他:
“孙少爷从绿柳楼出来莫不是是去了赌场吧?把两个弟弟都输出去了?”
沈归斜眼瞥了他一下,迈步就往房里走。他本就刚与两个弟弟分开,再加上又丢了银票,心情差的一句话都不想说。沈归的房间在书房后面的小院,在穿过练武场的时候,见到老王爷正坐在树下擦着兵器,只好上前应付着施礼。中山王爷招手让他坐下,继续手里的活:
“齐家那俩孩子呢?”
“好像是婆婆给安排了老师,就走了。”
王爷用力的蹭了几下锈斑,又吹了一口气:
“早几年我就想给你带回京城来,想找个先生教你读书,但林思忧说是浪费时间,就给这事拦了。期初还以为你是个和外公一样,是个只能练武的粗坯,拿不了书笔。但现在亲眼见过之后,好像也确实不需要再请人给你开蒙。哎,真是有点可惜。不然外公那些马上步下的军伍功夫,就能传与你了。”
沈归看着被王爷擦得熠熠生辉的镔铁枪头,有些低落的说:“
我就是没想明白,为何婆婆记得给两个弟弟请师傅,却偏偏忘了我。”
老王爷放下枪杆,伸手把沈归的小脑袋搂在怀里:“他们做萨满的啊,从来都不会好好说话,有什么事都不会明着告诉你,不然哪能显出自己的高明来呢。没事,林思忧不管外公管你,想读书,就去找铁甲;想练武了……”说到这,老王爷抄枪起身,在院子里走了几式中平枪。“看见没,这中平枪再普通不过,就是个入门招式。但只要从外公手里用出来,那就是……。”说到这,刚走了几式的老王爷突然收招,站在原地表情凝重。
沈归小心翼翼动作极为缓慢地左右观察,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只能悄悄的问:“外公,什么情况?”老王爷面沉似水:“去叫铁甲,老夫好像是闪到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