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看似正厅这个狭窄闭塞的战斗环境,即便是无需瞄准胡乱进攻,沈归与齐雁也是避无可避的;但沈归和齐雁也同样是人,并不是那些不会移动的草靶土墙可比;又怎么可能会站在原地,任这些废物慢慢碰运气呢?
自打弩机的声音一起、沈归与齐雁便分别纵身跃出了宅院的正厅之中;而那两柄二郎神火铳炮管发出的烟雾,也把整个厅堂全部笼罩,谁也看不清目标情况。
沈归和齐雁绕出正厅之后,仿佛探笼捉鸡一般、很轻松地把庭院之中的虎头郎与账房先生擒在手里;而正厅之中的火铳手,此时才刚刚填装好了第二轮弹药,零零散散的继续发射起来……
“我说虎头郎啊,你们南虎帮的武器的确不错,就是人蠢了点……”
“你……你……你不能杀我……你不敢杀我!”
这虎头郎被沈归死死地捏住了颈椎,徒劳的挣扎了几次未果之后,竟开口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沈归二指微微一错劲儿,发出了咔嚓一声脆响、这位虎头郎的老虎脑袋便瞬间一僵,脖子扭出了一个诡异的角度,瞬间栽倒在地……
“到你了喂,这位眼镜先生!啧啧啧,不得不说,您老人家这副眼镜啊,还真是好东西啊……”
“且慢动手!不知有关于谛听的秘密,少侠可有兴趣知晓一二?”
“什么是谛听,我们没听过,也没兴趣……”
“那沈爷和齐爷对于江州城的那一番招待,可还觉得满意啊?谢川这孩子才刚出徒不久,恐怕……“
沈归听到这里,也清楚了这个账房先生绝非是误打误撞的小角色,立刻上前捏开了他的嘴巴,云淡风轻地对他说道:
“没想到这南康与北燕才隔了一条华江,已经是截然不同的两副面孔,可你们这些杂碎,却仍然原来的那个谛听啊!放心,沈爷这辈子最敬重读书人了,只要你肚子里有真料,要不要杀你嘛,我们哥俩也并不在意……”
正如沈归所说,他目前见过的谛听最高层——麒麟君,与这个眼镜先生之间的地位差距,已经大到无法用言语衡量了。
而事实也正如沈归所想的一样,所谓的南虎帮,与谛听之间并没有很大的关系。就连这位带着眼镜的账房先生,都只是一位谛听的离休人员而已……
“哥,先等会再问吧,前厅那边没声了……”
“烟散的差不多了?”
“还没,但厅中全须全尾的人,就只剩下三个弩手了……”
“那么窄的地方,那么多的人……大雁,你小子现在可以了呀!”
“这跟我可没有半点关系啊!是他们那种三个筒子的炮仗炸了,把屋里的人全都炸死了。而剩下这三个弩手,还是因为射空了弩匣,跑到没有烟雾遮挡的中庭院落补箭,这才逃过一劫的!”
沈归听完之后,仔细回忆起了导致炸膛的常见因素,结果他发现每一个错误,都有可能会出现在这些个废物身上,索性也就不再废那个脑筋了。他回头看着那位神色尴尬的眼镜先生,身手取下对方的眼镜架在自己的鼻梁上,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
“看来你们那天工坊的手艺,也不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