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来人!妈的,这群糙汉子……”
陈子陵骂了一句、伸手捶了捶后脑,便摸黑扶墙走到门前、挥手推开了两扇房门。
随着“吱嘎”的响声门分左右、一阵焦糊味扑鼻而来;而陈子陵本就干渴难耐、如今猛然被这气味一呛、嗓子眼一紧、立刻弯腰扶墙、将胃中尚未消化完全的残渣酒液、一股脑倾倒出来……
“呕……人呢?都他娘喝死了?来个人去看看,到底是哪着火了?”
吐完之后,陈子陵已经清醒了大半;他喊完了这句不见回音,便穿着那身满是汗臭的中衣,回屋解下悬在门梁上的“天子剑”,迈步走出府衙……
抬头观瞧、只见城南的天边有火光闪烁;而府衙门前的大街上,却因为战时宵禁的原因,空空如也、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就更别提负责保护自己的亲卫营了。陈子陵眼珠一转,立刻回衙关门;先在院中的水缸里灌了个水饱、随即攀着廊柱登上院墙,再次向城南方向远眺……
人站的位置高、视线也就更远一些。顺着火光的影影绰绰、陈子陵见南段的城墙之上,仿佛还真有人影晃动;于是他不再犹豫、直接踩踏着房顶与墙沿、直奔城南方向而去。
陈子陵不是飞贼,再加上如今酒劲尚未完全消褪、飞檐走壁的时候,难免有些踉跄。可他越靠近城南方向,空气中的刺鼻气味,也就变的越明显;所以无需多想、火场中心,定然在城南附近……
忽然之间、南侧城墙上的人影微微晃动,一枝闪烁着阴毒寒芒的羽箭、便陡然从黑夜之中崭露锋芒、直奔陈子陵的腰间袭来;不过,由于这一路走来、始终都是踉踉跄跄;所以陈子陵时刻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精神状态。这一箭虽然足够突然、但速度却并不算快,也无法瞒过陈子陵的眼睛……
按照常理来说,陈子陵如今穿房跃脊、白花花的中衣极为显眼;再加上眼下城墙上有人放箭,也表示他已经暴露了行踪,当然要就此翻身落地,再隐于暗处躲藏身形。
陈子陵也是这么做的,但他却忘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自己的身法本就普普通通、如今又是宿醉刚醒、身子骨也不听使唤……
于是、一招俊美潇洒的“鹞子翻身”、由于他一脚蹬空,落地动作就变成了“倒栽葱”、大头朝下直扑地面……
事有凑巧,就在他下半身高高挑起的时候,那一枝突如其来的羽箭、刚好“拍马杀到”!陈子陵只觉得小腿一凉,那只羽箭不偏不倚、刚好从他左腿的小腿肚子上“蹭”了过去,带飞了一大条皮肉!
箭头飞掠而过、只造成了一道皮肉伤而已;但在眼下这个敌我情况皆不分明的危急关头;行动力受损,可是个非常要命的问题!
而今时今日的陈子陵、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了。他身处双手撑地、就地打了个卸去力道;随后直接抓起墙根的一大把灰土、死死按住了伤口!
很快,那如同泉涌一般的鲜血、暂时被灰土封住了口;但敌人无法追踪血迹、却并不代表这济水城已经彻底安全了。至于报仇也好、调查也罢,那些都是后话了;眼下对于陈子陵而言、最重要的就是保住自己的一条性命!
他当即做出决断,就算是天塌地陷、他也不会再回头了!他咬牙托着那条残腿、一路专挑僻静小路、一瘸一拐的直奔城北方向绕去……
然而,当陈子陵满头大汗的抬开城门闩,走出这邪门透顶的济水城之时,只见北城门外四下无人,安静的令人毛骨悚然……
因为眼下正值盛夏时节,夏日的夜晚,本应是鸟儿与昆虫交相呼应才对。可再看这北城门外,无论是官道两旁的草丛矮木、还是东西两侧黑漆漆的深山老林,都没有半分杂音传出……
显然,定有敌军在此提前设伏,惊走了飞鸟与鸣虫!
陈子陵死命压抑着疯狂跳动的心脏、同时向后缓缓挪动两步;紧接着,他立即转过身去、想要重新逃回城中……
嘭!
北城门关合带出的巨响,简直振聋发聩、也将陈子陵悬在嗓子眼的一颗心,直接击沉、落到了脚后跟上!
晚了!
其实纠结了很久,要不要今天断更一天。
只不过我写这个故事本就是免费的,没签约,也没赚过半分钱。
而且不断更,也是我自己的初衷之一。500多个日夜,偶有减更,从未断过一日。
再考虑到还有那么几个人追看,所以照例双更。
不过站在我个人的立场上来说,对这件事是极力赞成的。
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