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13万?!”
黑八吃惊地捂着自己的小心脏,“不行,哥得找个地方好好坐坐,彪啊,蛹啊,快扶哥坐下,哥现在是有钱人……”
彪子与蚕蛹互相看看,彪子一憋嘴,蚕蛹一眨眼,都不理这个有钱人。
“哎哎,我大舅哥太特么有钱了,我,我,我还一直以为是水货,”黑八突然一跃而起,“赶紧把表还我。”
黑八的心脏没事,他直扑岳文,从岳文手腕上麻利地解下手表,死死抓在手里,生怕丢了一样。
“这都是身外之物,”岳文吡笑道,“兄弟如手足,我们才是你最重要的人,瞧,看把你紧张的,我们也不知道是行货,”他看看彪子和蚕蛹,突然正色起来,“有件事得跟你们通报一下,根据组织安排,你们仍回原单位工作,嗯,我跟老纪说好了,你们的职务他会想办法安排。”
原单位?芙蓉街道?
这走出来再走回去,会让人笑话的,可是大形势就是这样,小胳膊也拧不过粗大腿,彪子和蚕蛹恨恨的不出声,但岳文还是为他们好,职务给他们保留住了。
“回吧,芙蓉街道还在新区……”黑八把手表戴在右胳膊上,现在左手江诗丹顿,右手劳力士,土豪味隔着十里地都能闻得着。
“你也回!”
“我也回?”黑八愣了,“我回哪里?”
“芙蓉街道。”
岳文心里实在是窝火,他无鸡犬升天的想法,可是别人却有鸡犬升天的帽子,这一顶大帽子,结结实实扣在了他的头上。
三个人一脸沮丧地从岳文办公室出来,蚕蛹首先忍不住了。
“这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拿我们哥仨开刀,回去也好,本来我不想过来,你硬拉我查什么黑车,差点让人砍了不说,这下好了,自己个灰溜溜滚回去了!”
面对蚕蛹的埋怨,黑八却不生气也不恼怒,“蛹,消消气,这劳力士借你戴一个周!”可是他嘴上说着,手上却没有动作,“我有什么办法,文哥都没有办法!他现在也是狐狸没逮到,惹了一身骚,我也是好意,走走,不说了,收拾东西……”
彪子的脸阴得最狠,最舍不得的还是他,他现在是出租办主任,正儿八经的中层干部。
他叹口气,“我们不给文哥添麻烦,走就走,他心里有我们始终有我们,以后再说。”
“高,实在是高!”黑八竖竖大拇指,“彪啊,你的思想什么时候到了这个高度?”
“滚蛋,再叫我彪,我跟你急!”
“好,你们收拾东西,我去办公室一趟!”黑八把二人送出大楼,转身却又敲响了岳文的门。
“文哥,我突然想到啊,突然想到……”
“有屁就放。”岳文没好气道。
“你说,文哥,我们都走了,这不意味着你错了吗?你这就是真的在搞小圈子,真的搞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岳文慢慢抬起头来,黑八马上拍拍自己的胸脯。
“他们走,我留下,我是跟着你从电筹办一路过来的,我早调出芙蓉街道了,再说,我走了,谁给你磨原味的豆浆?”
“砰——”
岳文一拍桌子,“你也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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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南区区政府大院。
副区长陈江平送走几位客人,叮嘱秘书“如果有人来找就说我开会。”
他泡上一杯茶,自己一个人坐在了沙发上,随着杯中的水渐渐减少,他琢磨出来了,嗯,这显然不是一起偶然的网上舆论风波。
陈江平看明白了,这明显是有预谋有手法的,当然,这第一波是炒名牌。
拿岳文的行头和手表说事,不过……他突然站起来回到座位上打开电脑,嗯,这些照片有的是春天的,有的是夏天的,好象有几张还是去年的,有些照片明显不是工作照,是生活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