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侯府讨好不了,谢府也得罪了,他的日子还会好过?关键是任务没有完成,还得罪了上头的皇上啊。
赵淮头上冷汗直冒。
“你最好是想法掩盖你夫人的死因,稳住谢府。至于东平侯府,不是还有一个小儿子么?东平侯还没有孙子,安强去了势,他总得靠小儿子了。”
“是是是,下臣这就去办。”赵淮抹把了冷汗转身往外走。
南宫辰从桌上拿了一只笔开始写书信,看着他的背影又道,“如果再安抚不好东平侯府,皇上那里可要放弃你了。”
赵淮的身子一僵,头也不敢抬的飞快走出了南宫辰的书房。
只是他边走边在心中盘算着,自己貌美如花的大女儿是送给安家二公子好呢,还是送给东平侯好?
东平侯虽然有个彪悍的老婆安夫人,但他手里有权,安二公子年轻,却是安夫人难产生下来的,从小就不讨人喜。至今也没有什么功名。等到安夫人回心转意喜欢上二公子,那得等到哪一年?送他不是白送?
他边走边叹气,真是为难死了,得赶紧回家找林姨娘商议商议。……
云曦与青衣的马车到了赵府前停下,她挑帘朝外看去,只见前院的正门处挂着两个白灯笼,上面大书着一个奠字。
只是赵家不似平常百姓家那般络绎不绝的有人前来吊唁,亲人去逝后全家哀怯,悲声四起,反而是冷冷清清,不见有人前来。
难道是讣告没有发出去?现在都到了巳时了,哪怕赵淮的同僚们来得晚一些也不会一个人也不见啊,况且赵家不是还有亲戚在京中么?怎么不见有人来?
坐在院门前迎客的两个门房仆人,正唾沫横飞的闲聊,聊到高兴处时还在哈哈大笑。
云曦忍不住挑了挑眉。正屋里也看不出有人过世了的异样,白布白幡没有挂,守门的仆人说大小姐在偏院的灵堂里。
她进了正院准备走去偏院时,在夹道里见到了谢锦昆。
谢锦昆的脸色不大好看,却也看不出有很大的悲伤。
对于谢媛这个与他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她倒要看看他如何来替妹妹主持公道。
“你怎么来了?”谢锦昆看到她很是意外。
云曦按着晚辈给长辈的礼节对谢锦昆行了礼,说道,“姑姑去了,想必玉娥姐很是伤心难过,女儿来看看她。”
谢锦昆点点头,“去吧,看看也好。”说完随着赵家的仆人走开了。
她一路走到里院,倒也没遇到阻拦的人,有那仆人傲慢的看着的,青衣马上回以一个凶神恶煞的眼神给吓退了。
赵家偏院设着灵堂,摆设还算齐整,满屋的白花白幡白纸人,正中间停着未盖棺的乌黑棺木。
赵玉娥一身素缟正跪在地上的蒲台上哭着,想必哭了很久,那嗓音已有些嘶哑。
云曦走进去时,一旁侍立的一个婆子一个丫头马上起身向她福了一福,“谢三小姐。”
云曦向她们摆摆手,示意她们不要多礼了,一个丫头点了香递到她的手里。她在赵玉娥的一旁跪下了,拜了几拜,将香插好,这才去扶赵玉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