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曦想了想,道,“捆起来扔河里去,让他顺着河一直飘到大海里,自生自灭。”
安氏敢将她大哥扔河里自生自灭,她要以牙还牙!
谢询一听当即跳起来,指着云曦骂道,“谢云曦!我是你亲哥,你这个死贱人敢虐杀兄长?”
云曦眯起眼冷笑着,“你是我哥吗?你做过当哥的样子了吗?哦,对了,我小时候,你当着旁人的面说我是你妹妹,然后抓着我的头发将我拎起来甩到烂泥坑里,让我吃泥。
还对同伴说,这一游戏叫做‘拔野草’。
你不光自己这样捉弄我,还让与你一起玩的同伴同样这样抓着我的头发甩着我玩。然后,你的同伴们的口里就多了一句口头禅‘野草妹妹’。
再或者是将我捆起来系在马尾巴上拖着跑,再或者一脚将我踢下湖里去,再或者……哦,怕再说下去,天就亮了,妹妹的时间可不多。
不过,仍要感谢三哥,托三哥的福,妹妹我命大居然没死掉,只是常常生病而已。”
“我那是带着你玩呢,也是你自己要跟着我玩的,你这死妮子,分不清好坏!”谢询怒喝一声。
噗!
顾非墨突然抬起一脚将谢询踢飞开去,咧嘴一笑,“谢三公子,我也陪你玩玩吧。”
谢询的身子撞到了对面的墙上,嗷呜一声惨叫。
云曦嘴角抽了抽,顾非墨几时与谢询这么大的仇恨了?这一脚踢得可不轻。
“顾公子,我……我可是谢尚书的儿子,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谢询捂着被撞痛的肩膀不住的哼唧着。
“哦,曦曦,那个拔野草是怎么样玩的?我也想试试好不好玩?”顾非墨甩开长腿,三两步走到谢询的面前,一把将他的发髻抓起来,然后用力一甩,扑通!谢询又是嗷呜一声惨叫的撞在墙上,顾非墨拍拍手掌,“是不是这样的?”
云曦嘴角一颤。
“也不怎么好玩啊!亏你们兄妹俩还记着这么多年,本公子倒想了个好玩的乐子。”顾非墨一把将哀嚎不止的谢询拍晕了,拖着他就往外走。
“你将他带哪儿去?这种人,捆起来扔河里再让他自生自灭好了,我大哥五岁时,安氏将他扔到河里,我也要将她儿子扔河里,一报还一报!”
“什么?安氏曾经将你大哥扔河里?还是对一个五岁的小孩?”顾非墨哼了一声,又重重地踢了一脚谢询,咬着牙道,“可更不能便宜这小子了。哼,看我怎么收拾他!”
“怎么收拾?”
“到那地方你就知道了,跟我来!”顾非墨对云曦眨眨眼诡异一笑。
云曦跟在他的后面一路出了谢询的宅子。
见他吹了一声口哨,很快,便有一个兵差牵着两匹马过来,一黑一赤,赤色的马很普通,他将打晕的谢询扔在马背上捆结实了。
又拍了拍黑色的马匹,对云曦道,“上来吧,带你去个地方。”
云曦身为谢婉时跟着端木雅行走各国,也见过不少宝马良驹。
她知道这是一种出自北疆的稀有良驹,叫“一点墨”,只有两只耳朵的中间那里有一小搓毛是白色的,跑起来快如闪电,看不出马的身影,只有一团黑点,所以叫“一点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