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语的扯了扯唇。
悦客酒楼的东家分明是不想见她!
再买一座酒楼最快要到年底,爬墙的问题就更难了,她已是十来岁的大人,习武早已过了年纪,再说前后学的时间也只有一个月左右,这不是刁难她吗?
云曦转身出了酒楼。
这时,三楼一间屋子的窗户无声的开了,一只男子的手抚在窗棂上,手指修长白皙如玉竹,轻轻的敲击着窗棂望着酒楼下走过的云曦。
瘦掌柜推开门,站在门口对屋里的人恭敬地说道,“主人,刚才那位小公子说要见您,属下按着您的话说给她听了。”
“嗯。”男子回道,声音温润动听。
云曦走出酒楼的正厅,她忽然停了脚步猛地扭头朝楼上的一扇窗口看去,却只看到窗户口有一角翠色的窗帘晃闪了一下。
她神色一凝,有人在偷看她?
悦客酒楼的柴房里与柴房周围依旧寂静无声,连那地道口的灰尘依旧是同她出来时一样。
这处地道直达她的床下面,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酒楼的东家一定与谢府有关,只是,究竟会是谁?
……
顾非墨正百无聊赖的在墨园里练剑。
谢枫翻过院墙跳了进来,走到院中的小石桌边坐下。
顾非墨眼睛一亮,马上收了剑走到他的面前,头上的汗水也不擦,开口就问,“师兄,这么晚了找我有事?是不是谢三小姐的事?”
谢枫斜了他一眼,破例的一次没有发火,说道,“不是,你给我调班一天,明天我去城东门巡视,让李治回去休假。”
顾非墨眨了眨眼,“不是吧,师兄,我特意让你休假一天,你还要当差?为什么?”
“不为什么。”谢枫站起身来转身便走,“就这么定了,我走了。”
顾非墨哼了一声,“军营里倒底谁是头?最近这段时间里,你怎么总让我给你调班?”
谢枫已翻过院墙,声音从外面淡淡传来,“你是头也没用,我是你师兄,除非你哪天打赢我,我就不找你!”
顾非墨:“……”
……
正月十五,上元佳节。
谢府上下不见往年的喜庆热闹,仆人们都不敢大声的喧哗。
因为老夫人放出话去,府里的仆从买出与买进也交与了二夫人打理,谁留谁走,要看这人这几天的表现。
吃罢了晚饭,谢府里便安排起小姐公子们去赏花灯。
老夫人因为前一天吐过了,虽然身子已无碍,但精神不好,便没有出门。
谢锦昆被安夫人打了一顿,脸上都快破相了,更是没法出门。
因为老夫人在家里,夏玉言自然就留在了府里。
谢诚倒是有空,骑马走在府里的马车前面。
云曦与赵玉娥各自带着自己的侍女坐进了那辆段奕送来的沉香木打造的马车里。
马车一路驶过,香风阵阵。
谢云香谢云容与安氏则是坐着府里最宽敞的那辆马车。
府里的马车也算华丽,但与云曦那辆相比,就是土豆遇上了南洋水果,模样与身价,一眼就比下来了。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辆马车吗?”谢云容冷哼一声,望着车窗外那辆云曦坐着的马车冷笑说道,“又不是她自己的,只不过是太后赏下的,说不定哪天就收回去了,她得意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