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俊美的脸上,眼睛眉毛疼得拧成一团。
云曦朝他肩头看去,说道,“你倒是实在,随便做个样子就算了,你还真往身上刺啊,看你疼得脸都变形了,这是刺了多深?”
顾非墨抬头看她,月色下,隐隐可见女子一脸的忧色,他忽然舒展眉头,“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逗你玩呢。”
见他又恢复一脸的懒散,云曦微微扯了扯唇。
她打开手里的包裹,取出两个小瓶子放在他的面前,说道,“这两个瓶子,红的里面是药丸,一天服一粒,绿色的大瓶子里是药粉,外用的,早晚各一次。这是一个神医的药,就算很严重的外伤,三五天也会全好。”
顾非墨看了那两个瓶子一眼,扬着眉梢说道,“段奕的东西?”
云曦一怔。
他勾着唇角说道,“我与他打架多年,他有什么东西是我不知道的?这是朽木老道的东西吧,你居然拿来给我,倘若是你在外面买的,我还勉强收下,倘若是段奕的东西,我二话不说的收了。”
云曦眨眨眼,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又发现怀里还抱着那个包裹,她递到他的面前,说道,“这是你让次借我穿的披风,我已经洗干净了,还给你。”
“洗干净了?”顾非墨朝那件叠得整整齐齐的披风上看去,问道,“是你洗的,还是你的丫头洗的。”
“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本公子长这么大,就没让一个丫头碰过我的东西,所以,你的丫头洗的我不要,除非是你自己亲自洗的。”
“矫情!”云曦嘴角抽了抽,然后将左手伸给他,“你看,我的手还包着纱布呢,怎么洗?”
云曦的手在上元节那晚被她自己咬破了,吸血解了自己身上的毒,因为咬得太深,一两日定然不会好。
“怎么回事?你的手谁伤的?”顾非墨神色一凝伸手去抓她的手。
云曦讪笑着将手收回,“不小心被破茶碗割伤了。”
她收回手往腰间一放,却不经意碰到了荷包里的一件东西。
她朝顾家梅园的方向看了一眼,神色顿时一暗。
顾非墨看到她的脸色迅即变了,忙问,“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云曦转过头来迎上他的目光,“你还记得你们的梅园出事的那一天吗?那天,顾夫人险些被假山石埋进去。”
顾非墨的神色也是一暗,“记得,怎么啦。”
云曦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那只双头蛇飞镖放在石桌上,说道,“假山倒掉的前一晚,也就是你被段奕的人使了调虎离山计支开墨园的那一晚,我与段奕发现有人在梅园里埋入了这种暗器。但被段奕全部移除了,否则,在第二天晋王世子妃触碰机关后,就不是假山石倒下了,而是满园的暗器乱飞。”
“什么?梅园?”顾非墨的脸色瞬即大变,她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