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言淡淡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这谢府,也就只有安氏死皮赖脸的拔在自己怀里当个宝,谁又稀罕?
当初她处心积虑的得到的男子,现在却立于一旁不说话,不护她,可见也不将她放在心上,何必?
夏玉言微微扯唇冷笑一声。
谢老夫人看了一眼夏玉言,“言娘,你说吧。”
夏玉言朝门口两个侍女招了招手,两人抬了一堆帐册进来。
“老夫人,这是言娘从安氏的手里接管的帐册,发现有许多地方的帐目有问题。”
谢老夫人眼神一眯,“言娘,怎么个有问题?快说!”
要是帐目有问题,这安氏当家这么多年,可就从中拿了不少银子了。
想到这里,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冷芒。
安氏的脸色煞白,不敢说话,只拿眼恶狠狠的看向夏玉言。
夏玉言不理会她,直接无视。
然后,她随手捡起一本册子,对老夫人说道,“老夫人您看,这是前年一处铺子上的帐目,铺子是由三公子管着。八月份到十二月份进货布匹一万二千两银子,却亏了三万两,亏损注明是布料泡了雨水全部不能用了。
但是老夫人,据言娘查看前年京中八月到十二月的天气,可是一天也没有下过雨,天天在闹旱灾呢,哪儿来的雨水?就算是货物有问题,也是亏成本一万二千两银子,怎么还多出一万八千两,安氏,那多报的银子哪儿去了?”
安氏脸色一变,说道,“那货物进来时,是在外地泡了雨水,所以全部不能用了。”
夏玉言一笑,“安氏,咱们家铺子所有的采买规矩都是当场验货,合格给钱,不合格退还!怎么到了你这儿就给钱了?还是你与那卖家合伙坑谢府?”
谢老夫人将那本册子拿了过去,翻了几页,然后用力的摔到安氏的面前。
她冷笑说道,“你便是这么管家的?难怪我谢府这几年,年年进帐少,原来都被你坑了银子!”
夏玉言又翻了几本册子,说道,“老夫人,言娘接手帐册这大半个月来,都在仔细的对帐,发现这样的问题很多,请老夫人核查。”
安氏吓得低了头,眼神拼命的躲闪,不会呀,这夏玉言怎么懂帐本呢?
以前就是因为她什么都不会,老夫人才让自己管家的,这都过了二十年了,她怎么又会了?
夏玉言这时又从袖中扔出一件东西到地上,冷笑说道,“这是今晚上到夏园偷窃之人掉下的东西。这人进了夏园,是想毁了有问题的帐册呢,还是想杀言娘这个找出问题来的管事夫人?”
那是一只镯子,平时都是安氏戴的,前两日赏了江婶。
安氏方知是江婶掉了东西才将事情败露,气得冲到祠堂门口就抓起江婶开打,“死婆子,蠢货!你怎么会将东西掉到夏园里了?”
江婶不服,反正已被抓了,揭发兴许能活命,于是,她便扯起嗓子喊起来,“老夫人,老爷,是大夫人指使奴婢去夏园偷钥匙的,奴婢是下人,不得不听啊!”
安氏气急,抬脚将江婶踢倒,两人撕打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