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姑娘。”
几个过路的妇人伸手来扶段轻暖,一众人围着云曦七嘴八舌的指责着。
骑马跟在云曦一侧的顾非墨一见段轻暖来了,那眸色顿时一冷,“段轻暖,你胡说什么呢,谁打你了?本公子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是你自己冲过来的。”
“非墨,是我自己走来的没错,但却是谢云曦先拿鞭子抽的我。”
段轻暖坐在地上呜呜的哭着。
而她暗中却是咬着牙,该死的谢云曦不是被册封为奕王妃了吗?居然跟她的非墨走在一处。
今日定要她好看。
云曦也不同她吵,而是翻身下马朝段轻暖走去。
她将手伸向段轻暖,笑道,“轻暖郡主,说来,我还是你婶婶呢,非墨是你的堂舅舅。”
“舅……舅……舅舅?”段轻暖眨眨眼,“怎么回事?这不可能!”
顾非墨成了她的堂舅舅,她还怎么嫁给他?
“当然是真的,你可以进宫去问问,贵妃已被追封为永贞皇后了。”云曦微笑说道,趁着她发怔的当头,悄悄的拿匕首割开了她的袖子,又很快的将匕首藏了起来。
坐在马上的顾非墨眉梢扬了扬,这小女人又在搞什么鬼呢?
不过,段轻暖这个刁蛮跋扈的郡主,是该被收拾一下。
于是,他唇角微勾,看着二女,不说话。
云曦扶起段轻暖,伸手拍着她裙子上的灰尘,温和的说道,“你没事吧?”
“哪里会没事?我袖子都破了,你看,是你的鞭子抽破的!”
段轻暖一把抓起她的一袖子,一时傻眼,怎么是两条刀割的口子?
“轻暖,你这么一摔,怎么摔的?这衣衫的口子怎么会摔得这么整齐?不会是自己割开的吧?”
“胡说,我就是——”段轻暖一扯袖子,一时呆住了,怎么会……,她明明是事先磨破了的,怎么是挖掉了一块布的口子?
“各位大婶们,她的袖子是被我的鞭子抽烂的,还是被她自己拿剪刀剪的,你们看看?”
围观的几个妇人都伸长脖子仔细的来看,果然,袖口处破的整整齐齐。
这下子,风向便倒了,“小姑娘,这位紫衣小姐说的没错啊,鞭子打烂的话,不光你的胳膊也烂了,袖子上的布也会烂得不成形呢,可你这分明是剪刀割的。你这是冤枉她啊。”
段轻暖的脸色攸地一变,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戾色。
她的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捂着腿痛呼起来,“非墨公子,我的腿被曦小姐撞伤了,像是伤着了,你带我回家吧。”
“呀,是不是真伤着了?”这几个围观的妇人又围了过来,“那你们二人可得负责将她送回去了,一个姑娘家,在外头伤了,可有得委屈受了。”
“是啊,这还是位小姐呢!”
云曦并未理段轻暖,而是将目光望向顾非墨,两眼微眯。
这段轻暖的样子像是要赖上顾非墨了,怎么好巧不巧的在他转移西宁月时?
不过,想到段轻暖刚才诬陷的话,她不介意让她吃吃苦头。
“顾非墨,带上她吧,轻暖郡主受了伤,咱们要对她负责。”她走到段轻暖的面前,伸手扶起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