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飞扬，“……”
楼飞扬满腔的怒气，让他都快要炸毛了，但人家都说与他何干了，他也是要脸的，一时之间，他还真想不出继续用什么话来diss苏茶茶。
封执还是头一次看到楼飞扬这副被怼得跟吃了屎似的表情，他一时没憋住，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楼飞扬的脸色本来就够难看了，听到他的笑声，他一张俊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咬牙切齿地盯着苏茶茶，他真想不明白，现在的她，已经一无所有，卑贱如泥，她还能傲什么傲！
“苏茶茶！”
楼飞扬正要发作，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林霄，终于开口。
听到林霄的声音，楼飞扬和封执都识趣地退到了一旁，把主场交给他。
封执退到一旁后，没有人再按压着苏茶茶的身体，她总算是得到自由，她不想理会这三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她转身，就快步往包厢外面走去。
只是，她还没有走到包厢门口，包厢的大门，就已经紧紧地被楼飞扬关死，他纹风不动地站在大门口，显然是不给她离开的机会。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这样有意思？”苏茶茶唇角笑意不减，眸中却带着厌世的疏冷。
“你一晚上多少钱？”林霄上前一步，就将她逼到了墙上。
苏茶茶在流年驻唱的这段时间，也遇到过不少奇葩客人，但她还真没遇到这种一上来就问她一晚上多少钱的人。
这人，显然是把她当成出来卖的了。
或者说，他故意这般羞辱她。
苏茶茶眸光寒了寒，“先生，你想多了，我卖唱，不卖身！”
“一万！”
林霄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他自顾自开口，“你这种卑贱肮脏的女人，一万块，高抬了你！”
卑贱肮脏……
那些被别人踩在脚下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入苏茶茶的脑海之中，她的确，是个卑贱肮脏的女人。
一次次差点儿被人强迫，被逼着吃下带着刺鼻的臭味的饭菜，被往身上浇各种秽物，被人揍得鲜血淋漓，她可不就是个卑贱肮脏的女人么！
可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觉得她苏茶茶脏，觉得她低贱，她也不想自轻自贱。
“先生，抱歉，别说一万块，就算是一百万，今晚，我也不会陪你！因为，我这个卑贱肮脏的女人，瞧不上你呢！”
瞧不上他……
林霄本来就是阴沉着一张脸，听了苏茶茶这话，他那张倜傥却又狂傲不羁的俊脸，更是阴沉得几乎要凝出墨汁。
他那双深蓝色的眸中，翻涌着狂风巨浪，最终，所有的风浪，都化成了几乎吞噬一切的怒。
她以前便瞧不上他，从牢里出来后，依旧瞧不上他，她苏茶茶，狂什么狂！
林霄垂眸，他优雅地从口袋里面掏出钱包，数出几张百元大钞，就狠狠地砸在了苏茶茶脸上。
“刚才我说错了，一万块，你不值！三百块，就已经高抬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