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带你去厕所吧!”这位空姐还真是服务周到,连我去厕所都要跟着我,但是如果这样的话,我就更无法找其他地方躲起来了,我总不能一辈子躲在厕所里面不出来吧?
我真悔恨刚才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地待着动物舱里,那里虽然臭点,气氛虽然诡异点,但起码没有暴露的危险。
正当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我的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回去吧,我带这位小姐去厕所就行,我认识她!”
“泉上凌允!!”我急速转身看着眼前的说话的人,心里的兴奋和激动简直比见到久别重逢的亲人更甚,泉上凌允带着一副宽边的太阳镜,阳光帅气地让人无法呼吸,我兴高采烈手舞足蹈地跑过去,然后像一只大马猴一样挂在他脖子上。
“好的,那拜托您了。”空姐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我估计她已经见惯了大明星大富豪,对于泉上凌允的出现也已经见怪不怪了,她转身进入了客舱,又开始忙她的工作去了。
“好了,你准备一直这样挂在我脖子上吗?”泉上凌允面色不善地准备要推开我。
“让人家挂一会儿嘛,人家好不容易才见到你呢,没想到小夕还真是很能干,一下子就把你救出来了!”我依旧很厚颜无耻地在他脖子上打秋千,拒绝松手。
“那你如果继续挂下去的话,明天关于我们的照片就会上报,题目可能是‘泉上凌允的新任女友的特殊癖好’。”泉上凌允淡淡地说道,“你不会希望成为我的绯闻女友之后,就马上变成许之湛手下的死尸吧?”
“嘛嘛,我松手不行嘛!!”我极其不情愿地离开了泉上凌允的身体,但是手依然没闲着,我把泉上凌允从头到脚摸了一遍之后,一边感叹一边说道,“好膘,好体魄,真是匹好种马!”
“似乎种马的能力不是从体魄看出来的吧……”泉上凌允突然低下了头,眼神暧昧的感觉像挑逗一样,寂寂无声地让气氛一时之间达到了沸点。
不知为何,许之湛的样子一下子从我面前划过,我记得我刚刚被他救起的时候,他也喜欢这样子暧昧地看着我。
我兴味索然地收了我色色的表情,然后再也不说半句话。
“怎么?又想起那个男人了?”泉上凌允一下子就看出了我心中所想,“他不值得你喜欢,他一直是利用你的,或许你现在会很伤,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越来越感觉淡然和无所谓了。”泉上凌允好像经历过一样,苦口婆心地对我开解道。
“你不会也这样被伤害过吧?”我抬起了头,看着泉上凌允脸上划过一丝追忆和痛苦,那种表情,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有的。
“呵呵,你还真八卦呢,如果下次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推荐你去杂志社或报社,然后提供给你一些独家新闻,你看怎么样?”泉上凌允似乎很不愿意探讨这个问题,马上就换了话题。
“好啊好啊,只是你为什么如此顶我,难不成因为我和你同病相怜?”
“不是!因为现在我们是一起亡命天涯的伙伴,凡事都需要共进退,况且我知道你如果当了八卦记者,一定不会报道关于我的负面新闻,因为我信任你。”泉上凌允看着我说道,他的脸上写着真诚,他的话顿时让我心里暖暖的,我发现虽然我一直在水深火热的生活里颠沛流离,但是身边总是出现和我并肩作战的朋友,洛浅夕是一个,而现在又加上了泉上凌允,他们都是我的伙伴,是我的生命里的亮色和希望。
“对了,小夕是怎么把你救出来的?你的伤怎么好的那么快?她怎么没跟过来?”我一口气接连问了三个问题。
“你让我先回答哪一个?怎么一会儿工夫没见,你就变成了十万个问什么了!”泉上凌允好笑地看着我,然后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原来泉上凌允身上的伤口并没有好,只不过他用了一层厚厚的绷带绑了起来,刚才那副“好体魄”也是硬撑出来了,他告诉我小夕将他装在道具箱里搬了出来,然后再到庭东酒店的时候,我已经不见踪影,后来他们收到一个叫做“莫名”的人递来的纸条,上面说让泉上凌允马上坐这个班次的飞机,只有这样才能和我相遇。小夕没有跟来是因为不想引起许之湛的怀疑,毕竟她一旦离开的话,许之湛一定会派人对她的家人不利逼她就范,所以她留在拓芷是对我们最大的好处,起码可以当我们的眼线,时常关注许之湛的一举一动,也好让我们及时制定对策。
泉上凌允口中的“莫名”就是莫熙叔叔吧,我虽然没有在他口中最后知道秘密的真相,但是他已经帮我离开了许之湛的追杀和钳制,对于他,我心底还是有些许感激的,况且他又让我见到了泉上凌允,而且我和他马上要去往可以揭开我身世之谜的国度,这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很大的帮助了。
“这班飞机飞往哪里?”我看着窗外一大朵一大朵的云彩,还有那折射在云端的太阳光线。
“法国。”泉上凌允的声音不大,我却从他的声音里读出了新的希望和新的征程……
我们一天之后便抵达了法国一个叫做尼斯的城市,下了飞机之后我便和泉上凌允找了一家医院,医生给他做了取出子弹的手术,而我一边照顾他,一边抽空在医院的周围转了几圈,大体也了解了一番我们逃亡的这座小城。
尼斯位于法国南部,濒临地中海,是一座以地中海气候很盛的景观小城,最大的特点便是冬暖夏凉,阳光充沛,天气晴朗。一走出去我便被那种具有神秘和唯美气息的景色所吸引了,那里有湛蓝的地中海、灰白的沙滩、宽敞但并不很笔直的英人大道,一切都如同油画一样相得益彰,悠闲自得的景致让我完全忘记我是在逃命。
我回到医院依旧对外面的风景恋恋不舍,透过病房里的玻璃我的目光还是黏着在外面美轮美奂的景色上面。
“怎么?看傻了?”泉上凌允盯着我许久都没合上的下巴说道,“你不会从来没来过法国吧?”在他的观念里,似乎来这里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很奇怪吗?”我终于被他话里小小的自大揪回了现实,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泉上凌允说道,“我沈久久从小就是苦命的娃儿,母亲自杀了,父亲不知道是谁,被好友背叛了之后又被恋人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