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想法也本来也没错,但用在楚映雪、常遇春和胖子身上就错了。
胖子首先勃然大怒,指着岸上骂道,“你们是猪么?胖爷往你们头顶扔了那么多火药袋,烧得你们鸡飞狗跳墙,到头来百里濯缨是主犯,老子辛苦了这么久,怎么连主犯都不算?”
说罢,他冲到百里濯缨面前,“凭什么你是主犯我不是?”
说罢,抬起腿便是一脚,狠狠地踩在范西同的一只腿上。
只听得“咔咔嚓嚓”数声响,范西同已经躺在甲板上了,想来那一只腿也废了。
之后,胖子指着岸边那一种人等喊道,“哎——岸上的朋友,我已经踩碎了范西同的腿骨,现在老子可以算是主犯了么?哎——请回答!”
岸上的一众人等哪里知道还有胖子这种争当主犯的主儿?一时间面面相觑,都不知如何是好,居然都说不出话来。
“哎——岸上的朋友为何不说话……我做得还不够好是吗?我会努力的!我再踩碎范西同的脑袋去……”
胖子把手作出个喇叭形状放在嘴边,对着岸边大声喊道。
范西同躺在甲板上,听得心惊胆跳,只怕这该死的胖子再跳过来踩碎自己的脑袋。
便在这时,一页帆影从上游河面上伸出,紧接着,几只战船跟了上来,看船上的旗帜,正是襄阳水师的旗号。
看到那些顺流而下的战船,范西同露出狰狞的笑容,“看到襄阳水师的船只没有?百里濯缨,死胖子,你们……几个活到头了!”
胖子大怒,道,“我不介意你叫我胖子,但我警告你,不要叫我死胖子!”
话音未落,他一脚踩了下去。
又是“咔嚓”一声,范西同的另一只腿应声而折。
范西同惨叫一声,硬撑着才没有晕过去。
“这个死狗一样的废物,你们还要么?”百里濯缨问道。
“看着都恶心!”楚映雪说。
“扔江里喂鱼吧!”常遇春指着江面道。
胖子答应一声,双手抓起范西同。
“百里濯缨,想不到你如此毒辣!”范西同嘶声道。
百里濯缨让胖子停下,然后对着被举起在空中的范西同道,“有件事必须说清楚,我做人,向来是恩仇分明,对兄弟,有难同当,对敌人,却无所不用其极。要想我对你怀妇人之仁,你还是做梦去吧!”
说罢,他大喝一声,“扔了!”
胖子双臂一吐力,范西同悠悠飞了出去,远远砸在江面上,溅起一团水花。
“你说他还能游上来么?”胖子问道。
“也不是没有可能,”百里濯缨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比如胖子你,即便把你手脚都捆住,没准儿你也能游,无非是速度会慢一点,因为你天赋异禀,还有一样强壮有力的东西,关键时刻可以用来划水……”
胖子愣了一下,随即明白,露出一个更加猥琐的笑容,“百里濯缨啊,你真是一个有眼光的人……惭愧,惭愧,胖哥的特长你原来你都看在眼里啊!”
停了停,他低声在百里濯缨耳边道,“其实,胖哥给你说实话,天赋异禀只是一方面,后天的不懈努力才是超凡脱俗的决定因素,千锤百炼,也只有千锤百炼,才是强大的真正原因……”
百里濯缨不住点头。
“知己啊,知己!”胖子拍着百里濯缨的肩膀感叹地说,“试问,滚滚红尘,茫茫人海,有几人能寻得一知己?胖子遇到百里濯缨,就如同百里濯缨遇到胖子,就想天空中划过的两颗流星,在交汇的瞬间,爆发出的光芒足以照亮整个世间……”
这两人猥琐的对话让楚映雪听得直皱眉,他赶紧去另一边划桨。
常遇春则看着渐渐逼来的襄阳水师的船只,眼中精光一闪,杀意四溢。
“你们两个不要再扯那么猥琐的话题好不好?”楚映雪喊道,“赶紧帮忙划船,水师追来了你们看不见吗!”
百里濯缨和胖子才停下了刚才的讨论,意犹未尽地砸砸嘴,一起来帮忙划船。
那襄阳水师的战船来的很快,转眼便到了百里濯缨他们刚刚停船的那个地方。
水师的百夫长孟成大站在船头,见一个黑色的东西在水中载沉载浮,看样子像是一个人,便下令打捞。
那个“东西”很快便被他们打捞上来,原来是范西同。
那范西同虽然手脚俱断,但毕竟不伤要害,被胖子扔下水之后,吃了几口水,然后借着浪头,堪堪把身子翻了过来,于是,脑袋便浮在了水面,不至于立马淹死。
被打捞上船之后,范西同又冷又痛,已经不能动弹,也不能言语,就如同一具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