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些箱子里装的都是火药,当小马发觉后面追兵追来时,就让大家扔下小车和箱子,同时点燃了隐蔽处的引线。
那引线较长,只到吕长庚经过后才燃尽,引爆了火药,把追兵炸得魂飞魄散。
这一切都是百里濯缨事先安排的。
钱财可以买通人心,钱财也可以引起人的歹念。
当吕长庚收下小马送去的黄金的时候,百里濯缨便感觉到,吕长庚这个可能过于贪婪,他不会满足于收到的那两万两黄金,而会不目光投向小马带着的那些箱子。
能拿出两万两黄金行贿买通关卡,他带着货物该值多少钱哪?
吕长庚贪得无厌,岂能不为之动心?
还好,他们携带了一些火药,正好派上用场。百里濯缨便安排小马把箱子中全部装上火药,一旦发现吕长庚追来,便扔到箱子和车子,却点燃藏在箱子中的引线。
于是,吕长庚被火药炸得七荤八素。
“百里大哥真是算无余策!”小马纵声长笑,拍马而去。
吕长庚从地上爬过来,才发觉自己的眉毛胡子都被火焰烧焦了,脸上也火辣辣的痛。
再看四周,被炸死炸伤的下属至少也有二三十人。
他气得嗷嗷大叫,收拾兵马,对小马紧追不舍。
两队人马一前一后,追逐了三十余里路程,到达一个小山坡。
小马立马山坡上,大声对追上来的吕长庚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将军盛情,鄙人心领啦,我看襄阳城中狼烟冲起,估计是将军的五位夫人见将军久去不归,心生挂念,放狼烟催将军回府呢!”
吕长庚回头望去,果然,襄阳城上方狼烟冲天!
他哀叫一声,“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回救襄阳,快!”
小马看着吕长庚远去的背影,露出一丝微笑。
“就地扎营,等待大哥!”他喝道。
当吕长庚带领人马来到襄阳城下的时候,百里濯缨站在高高的城墙上俯视着他。
“敢攻占我襄阳重地,你是何方匪人?”他声音嘶哑地对着百里濯缨喊叫道。
百里濯缨并不答话。
“你到底是谁?”他不甘地叫道。
百里濯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待他不再喊叫,百里濯缨淡淡地问:“你的祖上可是吕文德、吕文焕?”
“吕文焕正是曾祖,吕文德是我叔祖!尔等乱匪,无法无天,胆敢直呼我祖上名讳?”
“辱你祖上的,不是我,而是你!想想吕文德、吕文焕兄弟当年,何等了得,若仅从征战论,他们都是当之无愧的天下名将!”
“尤其是吕文焕,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死守襄阳,蒙古人的铁蹄到襄阳便不能再前进半步!后来虽因粮尽不得不投降,天下人大多对他寄予了同情,把他的投降归咎于皇帝昏庸奸臣当道。”
百里濯缨冷笑道,“再看看你,姑且不说以前巧取豪夺、为非作歹,单单是今日,就屡犯大错!首先是利令智昏,收取巨额贿赂,后又欲壑难平,妄图抢劫客商财务,更带走城中精锐,致使城防空虚,让我轻而易举夺得城池,你的所作所为,是否愧为吕家子孙?”
吕长庚汗水涔涔而下。
百里濯缨让兄弟们把吕长庚那五个如花似玉的夫人推到城头。
“将军救我们!”一片哭啼声。
百里濯缨伸手搂过一个,对吕长庚道,“这娇滴滴的,我真有点舍不得砍她们的脑袋呢!不过,若是不砍,我怕她们继续让你沉湎酒色,红颜祸水,还是杀了吧!”
城楼上的一群莺莺燕燕一听到要杀她们,惊慌得大声叫唤。
吕长庚一听要杀他的妻妾,也变得异常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