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濯缨忽然想起胖子,如果他知道现今有了一笔不可数的黄金,他那张胖脸一定会笑得开了花。
海树接着说,“你们需要做的,就是派得力可靠的人去把那些黄金从海上运回来……当然,这不容易,但濯缨和映雪能有一人去,我便不担心!”
百里濯缨和楚映雪对视了一眼。
留下来,虽然艰难,但是安全得多。
去取那笔黄金,不知道会有什么风险,一切都难以预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知有多少亡命之徒会嗅到金钱的气息,然后出手争夺。
百里濯缨和楚映雪一起道,“我去!”
百里濯缨看着楚映雪,“理由?”
楚映雪正言道,“满都拉图王爷不好对付,我不想留下了对付他,师弟留下了,满都拉图就不敢妄动!”
这个理由看似充分,其实牵强,只要满都拉图的独子在百里濯缨和楚映雪手中,满都拉图便投鼠忌器,不敢妄动。
百里濯缨摇头,脸上是不以为然的笑容。
“你去的理由呢?”楚映雪问道。
“呃……其实,自从慧能师弟说那海岛上的女人不穿上衣……我便想去看看!”百里濯缨笑道,估计想到师父在场,赶紧加了一句,“我想去弘扬中华文化,教她们习礼仪,穿戴我们中土的服饰!”
秀璎扁扁嘴,显然不相信。
海树对百里濯缨的性情了如指掌,百里濯缨偶尔胡扯几句,他也不以为意。
楚映雪也知道百里濯缨不过随便扯个理由,目的是把那一趟危险的差事揽过去。
当下据理力争。
兄弟俩谁也不能说服谁。
这时,海树开口了,“我看,海树濯缨去一趟吧,映雪留在这里统领这支大军,这也不是个轻松活儿啊!”
海树一发话,二人便不再争论。
二人对海树的尊敬是发自内心的,从不违逆海树的意思。
“倒也不用立即出发,毕竟,有很多细节还要商量一下!”海树道,“现在说第二件事,你们知道这弱水之畔,往西南方向,聚集着许多汉人么?”
百里濯缨点头,这个他当道弱水不久就知道了。
那些汉人数量不少,且都桀骜不驯,不从事放牧,也不从事耕耘,只是干些不能拿到台面上的营生糊口。
据说,这些汉人要么是中原流放过来的犯人,要么是作奸犯科之徒,为了逃避朝廷出惩罚,千里迢迢逃到大漠中,在这弱水之畔求的生存。
“这些人,和我们从不打交道,听说都不是什么好人!”秀璎说道。
海树叹了口气,“那要看对谁来说,对朝廷来说,他们都是罪大恶极的凶犯,但是,对我们来说,或许就是朋友。”
“有许多是反抗朝廷,反抗蒙古人和色目人的欺凌,杀了人,不得以逃到这里,在朝廷眼中,他们固然十恶不赦,但对我们来说,却是有血性的好男儿!”
海树拿出一封信,放到桌上。
“他们暗中有个香堂,总领全部事务,堂主叫作贺劲松,却是我当年在太湖义军中的旧友……”他停了停,“那时他还是个娃娃呢,但是胆子很大,作战勇敢,我们都戏称他为劲松傲雪!”
原来,海树替百里濯缨和楚映雪着想,要为他们拉拢弱水边最强的汉人香会,早已打听到了相关消息,并写下了一封信给贺劲松。
若是贺劲松愿意加入,则百里濯缨和楚映雪的实力更为强大。
这真是个意外的惊喜。
当下,百里濯缨叫了一个得力的兄弟,让他化妆成一个汉人流民,前去寻找贺劲松,并当面把这封信交给贺劲松。
剩下的便是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