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酒酒咬了他一口:“……我的蛋糕!”
白遇淮低低应了声:“嗯。”就这样蘸了一点,涂在了荆酒酒的鼻尖、唇边,荆酒酒费力地舔了舔。
……好香,好甜啊。
荆酒酒快乐地微眯起眼,他抱住了白遇淮的腰,几乎快乐得想要落泪。
他死后丢失的东西,都一件件找回来了。
“对了……”荆酒酒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你的神侍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能偷走你画给我的画,还有你留下的部分神识呢?”
白遇淮面色一沉,显然又想起了那个青年把荆酒酒的画挂床头的事。哪怕青年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白遇淮却还记着仇。
“他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吗?”
“没有。”
“啊,那为什么呀?”
“……”白遇淮的脸色似乎更沉了点。
他俯身咬了下荆酒酒的唇:“因为我设了一个禁制,这个禁制,需要一个口令。”
“什么口令?”
“酒酒。”
荆酒酒一怔。
所以……青年只是因为在白遇淮身边待得太长久,意外知晓了“酒酒”的名字,于是误打误撞,真把禁制给解开了。
白遇淮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白遇淮亲吻荆酒酒亲吻得更加用力。
……如今一想到,青年站在他设下的禁制前,大胆又窃喜地喊出了那个,被他含在舌尖,每一次吐出都小心翼翼的名字——酒酒。
他就想回到过去,把这人活活折磨死。
荆酒酒亲了亲他的下巴:“以后再设禁制,换一个新的口令怎么样呀?”
“嗯?”
“白酒酒怎么样?”
白遇淮猛地一顿,牢牢按住荆酒酒的肩:“……嗯。”
……
那样大一个蛋糕,荆酒酒当然是吃不掉的,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白遇淮买了那么老大一个了。
这东西还能有别的妙用!
白遇淮将他压在座椅上,俯在他的耳边,轻咬了下他的耳垂,哑声道:“千年前我就在想,……将来我和你双修时,该是什么样的呢。”
-
荆酒酒的确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神躯不坏。
他和白遇淮在别墅里待了两天,然后他们再度启程奔赴了混沌的“总部”。
混沌们还是被郁然“调教”得老老实实,只不过它们这回再见到白遇淮和荆酒酒,就更觉得畏惧了。
畏惧得甚至一个个都跪到了地上去。
白遇淮打开了尘封记忆的盒子。
他是浊无,浊无就是他。
身上外泄的神力,自然更带着毁天灭地的杀伐之气,一落下来,便好似整个天都塌下来重重压在了它们的身上。
郁然慢悠悠走上前来,看见这样的阵势还惊讶了一瞬。
“出什么事了?怎么过来了?”
天下家长都一样,这样的时候第一反应总是,自己小孩儿是不是在外头受什么委屈了。
荆酒酒先抱了下郁然。
他现在觉得特别的幸福和快乐,荆廷华已经成为了久远的记忆,而他现在拥有了一切……爸爸也在他的身边。
“怎么了崽崽?”郁然紧紧皱起眉,反倒更担心,荆酒酒是吃什么苦了。
“我让白遇淮来帮你呀。”荆酒酒这才慢慢从郁然怀中挣脱出来。
“帮我?”
“唔。”荆酒酒将白遇淮和他说的,转述给了郁然听。
郁然做起决断很痛快。
他斩钉截铁地道:“还用选吗?”“换骨。”
酒酒是鬼也好,是神也好。他要陪酒酒走过更长的时间……他不能死。
他还要将酒酒捧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