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的宋氏和宋潜听见,连忙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
宋以真脑中飞快的运转着,等下该怎么救治宋文书?
对了,吸引、排毒之法,宋以真双眼一亮,立马跑进屋里,一手拿起桌上的犬嘴紫砂壶一手取下墙上挂着的半壶酒就往外面跑。
此时宋氏和宋潜已经问清了事情的因果,神色焦灼的往学堂跑去。
宋以真连忙跟着两人一起跑了过去,学堂建在村子外面,离他们家里快跑只要三四分钟左右的时间。
宋潜正在跑的时候,衣角忽然被人拉住。
他脚步一停,回头瞬间对上宋以真那双沉静幽深的眼眸:“大哥,你相信我吗?”
宋潜诧异,他怔了怔,耳边又听宋以真快速道:“爹爹被疯狗咬了,我有办法救爹爹,你相信我吗?大哥?”
她的眼睛漆黑如玉,让人一见便不由自主被她眸中的笃定所吸引。
宋潜缓了片刻,点头:“大哥信你!”
“那好,待会还得要大哥配合我才行。”宋以真也不啰嗦,快速的说了这句话,然后脚下也加快了步伐朝学堂跑去。
两人跑到学堂的时候,咬人的疯狗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学堂外面围了好多看热闹的人,那些人一见宋潜来了,赶紧让开一条道。
宋潜拉着宋以真跑进去,见宋文书捂住腿肚子躺在地上直叫唤,宋氏跪在他身边直抹眼泪儿水。
宋以真见他小腿上的肉都被撕掉了一块,血肉模糊又鲜血淋漓的,当即不敢耽误,一边把酒囊里面的酒倒进犬嘴紫砂壶中,一边对宋潜道:“大哥,去捡些干柴过来。”
宋潜一听,连忙奔到学校后面,他记得学校后面的屋檐下有个很宽的空地,附近的人家会把土里的麦秆堆在那里阴干的。
他飞快的跑了把麦秆过来,这时候宋以真刚把酒灌在犬嘴紫砂壶中。
她放下犬嘴紫砂壶,摸出打火石点燃了麦秆。
宋氏见她拿着犬嘴紫砂壶在火上烤,挂着眼泪诧异问道:“以真你这是干什么?”
“烤酒,帮爹爹引毒。”
“这能行吗?”宋氏有些狐疑:“娘已经派人去城里请大夫了。”
“能行。”
宋以真一边往火堆里加麦秆一边头也不回的答道:“我在医书上看到过,被疯狗咬伤的人要尽快拔毒,不然等毒侵入血脉,爹爹就无药可救了。”话落,她见紫砂壶内的酒煮开了,连忙用裙摆包着犬嘴紫砂壶对宋潜道:“大哥,撕开爹爹被咬伤地方的裤脚。”
宋潜点头,双手拉着宋文书伤口处的破烂地方用力一扯,宋文书的整条裤腿就被撕开了。
白花花的大腿裸露在人前,宋文书苍白的脸色上闪过一丝红晕:“宋潜,光天化日之下……啊啊啊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宋以真已经倒掉了犬嘴紫砂壶里的酒,把滚烫的壶口对准他的伤口。
那滚烫的壶嘴一挨着肉,烫的宋文书差点从地上跳起来。
听见他的嚎叫声,宋以真抬头看着他,淡定道:“爹爹,别动,我给你拔毒。”
大约是宋以真此时的眼神太过淡定和认真,宋文书竟然下意识的听从她的话,死死咬着牙,坐在那里。
宋以真低头,见伤口处的黑血顺着壶嘴流了进去。又对宋潜道:“大哥,去山坡山拔些干的艾叶下来。”
宋潜一听,连忙又跑去山上拔艾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