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回春堂之后,两人洗漱了一番,眼见天色尚早,宋以真便将医书拿了出来。
最近一段时日,每天早晨黄大夫都会教她读书认字,医书上好些生僻字她都会认了,至于写字,恩,字很丑,可是它能重要。
黄大夫也难得清闲,便坐在一旁喝茶赏花。
没过一会儿,黄氏便端着一盘子水果过来招呼着两人吃。又对宋以真道:“你那一缸子剩面馒头,我去看了看,已经长霉了。你先前和你师傅说的那个青什么梅真的有用?”
面对黄大夫和黄氏好奇的目光,宋以真知道自己以后若要施展现代医术或者给人开刀必定不能瞒过师父师娘的。
便想着从这件事上说服黄大夫,想了想,她点头,对着两人道:“前些日子从许府回来,徒儿晚间睡觉的时候,便又做了个梦。”
说道这里,她扭头看着黄大夫道:“徒儿梦见去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梦中的人穿着白衣蒙着白面罩,手里拿着一些奇怪的透明管子,在收集一些馒头面条上面长出的青梅,然后用特别奇怪的方法配置出了一些白色透明的液体。”
宋以真说:“徒儿梦见他们用这种液体为好多病人治病,其中就有花柳病。”说道这里,宋以真觉得自己的说法不能够服众,便又补充道:“师傅,你让徒儿试一试。”
黄大夫蹙眉:“你可知若是你试错了便害了一条人命?”
宋以真见他松口,忙讨好的笑:“徒儿不在人身上试……”
见黄大夫和黄氏都好奇的神色,她摸着鼻子笑:“徒儿会先抓一些老鼠来试药,确定无碍没毒之后,再用在自己身上,这样重重试验下来,才会用在人身上的。”
黄大夫听她这样说,神色缓和了不少。
随即便又板着脸教训道:“虽然古有神农尝百草,今有以真试新药,但为师还是要嘱咐你,在事情未成之前不宜四处嚷嚷!”
宋以真见他态度真的松了,连忙神色认真的望着黄大夫笑:“师傅你放心吧,徒儿将来要做个千古流芳的神医。”说着,她摇头晃脑的道:“徒儿这一生不在试新药,就是在试新药的路上。”
看着她卖乖耍宝的模样,黄大夫笑骂了一句小滑头便随她去了。
事后,黄氏曾问过他为何对宋以真这样宽容?
黄大夫便将第一次遇见宋以真时她闻药识名,替宋文书救治狂犬病又给李德音止血崩,和独簪杀狗的事情全说了出来。
黄氏闻言沉吟道:“我倒是知道那杀狗,听说直中心脏,一点没拖泥带水。”
黄大夫点头,眯着眼道:“很多时候我也在奇怪,这个徒儿似乎天生就是为了医学而生的人似的。”
说道这里,他又将今日在许家产房内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黄氏。
虽然他当时在纱帘外,倒是对宋以真的做法知道些。
尤其是在产房外听着产婆惊魂未定的说宋以真一剪刀剪开了产道,让孩子顺利出生的时候,他便越发笃定这个徒儿是个惊世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