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夫闻言,眉头一竖:“胡闹!”
宋以真点了点头:“徒儿也觉得太过胡闹。”说完这话,她又一脸正气的看着黄大夫说:“可是你今儿也看到了许大奶奶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了?九死一生的生下孩子,结果连孩子的面都没见着。这实在太可怜了,而且师傅你也说过,咱们医者得对症下药……”
在黄大夫越来越铁青的脸色下,宋以真一口气把话说完:“那许大奶奶的郁结之症便是从孩子和许太太、许大公子身上来的。”
黄大夫挑眉,面无表情:“继续!”
宋以真果然继续说:“咱们让许大奶奶自己带孩子,不就是对症下药么?”
黄大夫冷哼一声,宋以真连忙牵着他的袖子摇了摇:“师傅,师傅,你就答应吗?”
黄大夫闻言不理她,而是进房给许大奶奶施针。
他一走进去便见许大奶奶两眼希冀的望着自己,第一次进来所见到的那死气沉沉的模样已经消失不见了。
黄大夫眉梢微微一挑,没说话,而是把针给许大奶奶施针。
施完针之后,他起身看了一眼宋以真,继而转头对丫鬟道:“孩子早产,又经过了生产时的折腾,只怕身子不太好,你抱过来我瞧瞧。”
丫鬟得了话,连忙出去找到许太太。
许太太一听大孙子恐怕不太好,又想着孩子每次吃奶都会被呛着,哭声又小,回回瞧见孩子哭许太太便觉得自己的心肝儿在油锅里面炸了一回。
当即亲手抱着孩子过来,神色殷切的望着黄大夫:“黄大夫,你快来瞧瞧我大孙子,可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黄大夫探头去看孩子,许大太太生的孩子,虽是早产儿但却比足月的孩子都还要胖。此时被许太太抱在怀里,一直在哭。
那哭声委实很小,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宋以真也看清了孩子的情况,两师徒的眉头蹙的那是越来越紧。
许太太怀里的这个孩子,皮肤薄嫩,似乎指甲轻轻一刮都会破似的。黄大夫见状,便伸手从许太太怀里接过孩子,放在床上,待解开孩子身上的襁褓这才发现,孩子腹部较涨,而且阴囊发育的很差。
黄大夫检查过孩子的身体,便问道:“孩子从出生到现在可是经常排泄和吐奶?”
一旁的奶娘忙道:“小少爷几乎半个时辰就会排泄一次,而且吃奶回回都吐。”
许太太不解:“孩子小时候不都这样的?我记得我生大哥儿的时候,他也是日日都在拉,那时候府里光是奶娘都请了五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