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又冷笑:“这些条列写出来,倒是像你家独大似的。”他见一席话,拉回了众人的思绪,便又哼道:“同是义诊为何我们要听你的?这些个条条列列难道你们回春堂还质疑我们的医品?”
众人一听,好像也是那么回事。
便有人出来问了:“宋师侄,我们行医数载,从未医死人。为何还要签章?难不成师侄果真不相信我们?”
“前辈们言重了。”宋以真站出来,笑道:“只不过没有规则不成方圆,咱们大家都义诊,若是有个章程岂不显得更为速度?而且……”她微微一笑,道:“这个章程签下来是要递给县令的,咱们为考生议诊试药,这可关乎于未来的国家栋梁,咱们这样做更保险,更安全!”
众人一听,觉得也对,要是谁家为了徒好听,用了伪劣药材医死了人,到时候不认账咋办?
如果签了这个章程,到义诊那日,再由县太爷找人检查了药材什么的,那才叫安全呢。
这样一想,于是众人利落的在章程上签字盖了印章。
那林世道恨得牙痒痒,但没办法,也只好签字盖章!
事后,陈彩荷曾问过宋以真,其实为考生议诊这样的事情,光宁堂和回春堂完全可以操办,为何还要将江宁的医馆都拉了进来。
宋以真天真无邪的笑:“因为师父说,大家都要有份啊。”
陈彩荷翻个白眼:“都是明白人,说人话!”
宋以真这才认真道:“独木难成林,若是只有广宁堂和回春堂操办此事,未免太招人恨。这结恨不如结缘,大家都尝到义诊的甜头了,以后面对那些真正需要义诊的穷人家,那些医馆大约也会伸把手。”
说道这里,宋以真唏嘘一声,轻声道:“真正的义诊,想要做下去,只有靠大家。”
陈彩荷闻言,有些吃惊的看着宋以真,完全没想到她是个这样聪慧的人。
等宋以真离开之后,绿珠才感叹道:“夫人,在菊园,那二姑娘便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绿珠呐呐自语道:“就好像……就好像……是一个大家!”
陈彩荷闻言挑眉,大家?
宋以真确实很有大家风范!
想到这里,她眉心一动,宋以真过了年便十岁了,穆修十五岁,两人又是青梅竹马,若是就此定亲,大概也是一段良缘。
只是……他们家这样的背景,会不会害了她呢?
宋以真自然是不晓得陈彩荷心中所想的事情,搞定了今天的宴会,又给陈彩荷交了差,然后她就麻利的收拾东西回了回春堂像师傅报道!
而此时,黄大夫正在和黄氏说话。
得知了宋以真成功的说服了那些医馆之后,黄氏便叹了口气,有些怪罪的说:“好歹你是徒弟,你怎么就不出面帮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