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真冷眼瞧着,心下好笑,只觉得这许太太真把许二公子当命根子一样护着。
跟着她又探头和黄大夫一起去瞧许大公子身上的疹子,见疹子依旧顽固的长满了手臂,只是发浓溃烂的效果减轻了许多。
黄大夫低头和宋以真相对视一眼,两人都点了点头。
黄大夫这才起身道:“许大公子身上的花柳病因复发严重,虽控制住了但也未好。”
他这番话听的许大公子胆颤心惊:“那我是不是要死了?”
黄大夫这才笑着说:“幸好近日在小徒的灵光一闪下,我们又研制了一种新药,可以治好许大公子身上的病症。”说着他偏头瞧着以真,轻声道:“以真你亲自给许大公子上药吧。”
“好的,师傅。”宋以真从药箱子里拿出被蜡密封好的青霉素,有用浸过药的纱布蒙住脸,这才走到许大公子面前。
她正要捞起许大公子的衣袖时,许太太却急时出声问道:“黄大夫这新药有用?不如还是你来同我儿上药?她一个小学徒我心里不放心。”
黄大夫闻言就冷了脸,他看着许太太沉着声音道:“许太太放心,我这徒儿行医之事再有分寸不过了。”
“娘,你便放心吧。”许二公子也在一旁轻声道:“小宋大夫不是还给大嫂接过生吗?咱们既然请了黄大夫师徒二人,便要相信医者。”
许太太听了这话心里还是有些不情愿,想再嘀咕几句,可那许大公子已经等不及了,而是双眼发凶光的瞧着许太太说:“娘,我都成这样了,还怕什么。”说着话,他便支着手往宋以真跟前凑:“小宋大夫,小宋大夫,你来,你来。”
看着支到自己面前那只惨不忍睹的手,宋以真好不容易克制自己没再给他一箱子敲晕。而是轻声道:“许大公子,请你坐到椅子上去。我才能方便给你上药。”
“好好好。”许大公子一听,连忙转身就坐在椅子上去了。
这时候宋以真才走了过去,拿出空心针注了一点青霉素对许大公子轻声说:“许大公子,我得先给你做皮试,看你对这药过不过敏。若是你不过敏我才能给你用这药。”
听宋以真这样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许大公子更是问道:“皮试是什么意思?”
宋以真一边将空心针里面的青霉素注入他手腕的皮肤上,一边解释道:“皮试便是将这个一点点这个药刺入你的皮肤里,若是等会儿你被注入药的地方没发红起包,或者发痒,便能用。”说到这里,她又补充了句:“因为这药若是给过敏的人用了,轻的会身上起疹子和呼吸不畅通,严重的人会昏迷不醒甚至死亡!”
许大公子手一抖,许太太已经跳出来喊道:“这怎么能行,不能给他用。”
“太太放心。”宋以真微微一笑,脸上带着从容不迫的微笑:“我给大公子做了皮试,就是要杜绝这种情况的发生。”
许大公子和许太太一听,心下微松,但还是双眼紧紧盯着被宋以真注入青霉素的手腕。
过了几分钟的时间,见许大公子一点过敏症状都没有,宋以真这才将空心针里注满了青霉素给打入了许大公子的静脉里面。
在场的众人除了黄大夫,谁也没见过往人体内注入药物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