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将‘男人味’三个字咬的特别重,华恒温柔的勾起唇角,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她倾斜过去,轻声道:“我怕臭到你。”
宋以真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给他上了药,随即把冰肌玉肤高塞进他手里:“脚板心的自己回家上去。”
华恒含笑收了药膏,看着宋以真的眼神温柔的能溺出水来。
宋以真心下一热,连忙撇开头朝后院走去。华恒很自觉的跟了上去,宋以真蹙眉,华恒很是无辜的从怀中再摸出了几张帖子:“这是下给你大哥和穆修的。”
宋以真一把躲了过来:“你可以走了。”
华恒似笑非笑地凑到她面前:“害羞了?”
宋以真:“…………”
她白了华恒一眼,忽略他朝屋内走了进去。华恒依旧如影随形,宋以真想了想,让他明日带着华时同一起去城外踏青游玩。
自从给华时同治好了心脏病之后,两人似乎都没一起出去过。
乘现在还是花季,她们一起出去游玩,散心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华恒闻言点头,见天色已晚,眸光眷恋地看了宋以真几眼这才起身离开。
看着华恒离开的身影,宋以真垂眼抿了抿唇。
和他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对华恒究竟是什么感觉。她捂着心口,眸光忽然落在梳妆台上的匕首上。
刀鞘是华恒的,刀刃是张子骞的。
她叹了口气,拿起匕首,不知道张子骞现在如何了?自从离开了江宁就再也没了他的消息!
“以真,你看我给你准备的新衣裳,好看吗?”陈彩荷拿着一套湖绿色的衣衫走了进来,看着宋以真笑:“你最近身形变化很大,我特意给你新裁的衣裳。”
宋以真看了眼衣裳,无奈笑:“荷姨,我现在的变化不能让人知道。”
陈彩荷纳闷:“可是你硬闯华府那一日,大家都知道你身材变了啊。”
宋以真:“…………”
她倒是忘了这点,不过幸好她受伤秒好的事情,除了华恒谁也不知道。
看着宋以真沉吟的神色,陈彩荷轻轻一笑,将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试试看。”
陈彩荷将衣衫给宋以真换上之后,双眼一亮,很是赞叹的道:“虽然荷姨是个女人,但看你还是会看出神。真美!”
宋以真抿唇笑了笑,陈彩荷又道:“明日就穿这一身。”
见宋以真要拒绝,她又道:“平时看你打扮成男子,整日忙忙碌碌的荷姨都为你心疼。”她上前给宋以真整理着衣裳,轻叹道:“女子的芳华,总是转瞬即逝。总要在最美的年华,将最美的自己展现出来,这才不负青春!”
看着陈彩荷眼里慈爱的神色,宋以真忍不住低头在她肩上蹭了蹭:“荷姨,荷姨,你真像我娘。”
“荷姨本来就算你娘。”陈彩荷轻笑。
窗外月色一寸寸地从树梢移过屋顶,在青瓦上洒下了一层白霜。
宋以真熟睡之时,一道人影悄然而入。
他先是走到梳妆台前,垂眼看着那柄匕首,随后才微微抬头,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宋以真。
一声喟叹从喉间逸出,他轻轻走到床前,伸手抚摸着宋以真的脸。宽大温和的手,从她的眉眼缓缓抚过小巧玲珑的鼻尖,来到殷红的唇畔。此时此刻的她真好看,安静的像个瓷娃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