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法一过,便见宫初月神色愤懑地盯着自己落在崔泽芳脸上的手。
她清咳一声,将手不动神色的落到了崔泽芳的手腕上,仔细把过脉之后,便扭头对宫初月道:“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又困又饿不小心给睡了过去。你去煮完清粥过来养养胃就好……”
宫初月离开之后,宋以真好整以暇的坐在床边瞧着崔泽芳道:“起来吧,我知道你在装睡。”
此话一落,崔泽芳眼睫一颤,而后才颤巍巍的睁开了眼,一双泛着淡淡灰红色的眸子在对上宋以真的眼时,忽然展开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你来了,以真。”
宋以真好笑似的看着他:“怎么装睡?”
崔泽芳脸色又一红,方才他是真困的睡了过去,可不知为何,当宋以真一靠近房间,他便知道了。
他当时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装睡,下意识就这样做了。
看着他三番四次的脸红,宋以真有些惊奇。
觉得崔泽芳比起宋早来都要显得单纯了许多,神色间不免温和了许多:“你这身子比女儿家的都还要柔弱,若不再仔细调养,只怕会导致后代也天生孱弱。”
崔泽芳神色茫然地看着她,这模样,想来是从没想过有后代的事情。
宋以真叹气,崔泽芳人生只有一件事,下棋!
想到这里,于是她换了个说法:“再下五十年棋和二十年棋你会选择哪一样?”
“五十年!”崔泽芳想也没想就回答道。
宋以真一脸凝重地看着他:“你若再继续这样下去,别说二十年,能不能再活十年都是个问题。”
听着宋以真严厉的语气,崔泽芳缩瑟下身子。
宋以真冷道:“可知错了?”
虽然崔泽芳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但面对这样凶悍的宋以真也只能把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得。
“那你听好了,以后一日三餐,餐餐不落。下棋也要有规划,一日下两个时晨……”
宋以真话还没说完,一抬头就见崔泽芳根本没有听自己说话,那目光饥渴似的落在一旁的棋盘上。
宋以真满头黑线的拿过棋盘,崔泽芳的眼神也就顺着棋盘落在她身上。一见宋以真那充满杀气的脸,崔泽芳又抖了抖身子。但那眼神还是小心翼翼的落在了棋盘上!
宋以真深呼吸几口气,早就该知道对于棋痴而言,除了棋子,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引起他的注意力。
她把棋盘朝王珠身前一放,冷道:“拿出去扔了。”
王珠赶紧应了一声,端着棋盘就往外面跑。
崔泽芳想也没想的下地,想追出去。宋以真皮笑肉不笑的朝他跟前一挡,冷道:“以后不听话,就把你关小黑屋,不给你下棋。”
“以真~”
崔泽芳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一双眸子水盈盈的瞧着宋以真像只兔子一样。
宋以真叹气,他的眼珠子按照常理应该是灰色的,好嘛,这回因为下棋直接搞成了红中带灰,在这样继续下去,只怕他都快成睁眼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