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见这个消息,宋以真赶紧跑下钟楼,追了上去。
眼看着孙琅要把钟院判带出太医学院,宋以真连忙道:“等等!”
孙琅见她追上来,神情不悦地冷笑:“宋院士,你自身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竟然还有闲心管别人的事情。”
宋以真抬头直视了他一眼,把目光落在钟院判身上,轻声道:“钟院判……”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
钟院判打断宋以真的话,叹了口气道:“二十几年前人确实因我而死,如今也算是报应。”
他看着宋以真,眸光充满了期盼:“老头子只盼着你能带着这群学生继续成长。”
宋以真眼眶一红:“我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
钟院判闻言摇了摇头。
骑在马上的孙琅最讨厌看见这种情真意切的场景,他嗤笑一声,高昂着头道:“带走。”
眼看着钟院判被人带走,王珠心里着急的不行,忙问道:“东家,现在怎么办?”
“我们去找秦伯和杨隐。”
钟院判这件事牵扯到他们两人,想了想,宋以真又道:“你去把左丘典也找来。”
左丘典是唯一一个看过二十几年前那卷宗的人,把他找来一起听听秦伯的说法,不定能找出什么线索。
王珠闻言,赶紧去找了左丘典。
左丘典到了的时候,宋以真这才开始询问有关于杨隐父亲之事。
还沉浸在找到大东家喜悦当众的秦伯连忙开口说了来龙去脉,秦伯说,杨隐的父亲少年时便对医术有极大的天分,少年时带着秦伯走南闯北,四处学习医术。
十八岁成亲之后,便放下家业上了汴京城,自此之后杳无音讯。
秦伯说道这里淌了回泪,他对杨隐道:“老奴真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公子和您相认。”
杨隐抽了抽嘴角,他师傅经常不按常理出牌。
宋以真没放过杨隐脸上那无语的表情,而是对秦伯道:“秦伯难道你就不怀疑国师的真实身份?”
秦伯愣住,回想了下和国师泪眼相逢的场景,然后才道:“公子似乎的性子似乎变了许多。”说道这里,他扭头看着杨隐:“少东家您同公子在一起这些时日,可曾见过公子屁股上有颗黑痣?”
杨隐抽抽嘴角,在宋以真探究的目光下,这才笑了笑:“不曾。”
秦伯疑惑了半晌,然后抹着眼泪沉思。
宋以真见状,忽然算计道:“既然找到了你们公子,也该通知你们夫人。他们夫妻分开了二十几年,如今团员想来也是一场美事。”
杨隐眸光一冷,宋以真挑眉,等你妈来了,看见个假丈夫看你怎么收场。
随即却听秦伯哀伤道:“夫人生下少东家就抑郁而终了!”
宋以真:“…………”
在杨隐坏笑的目光下,她憋了好一会儿这才憋出三个字:“好可惜。”